谢朝泠恍惚回神,踏出车外,车下谢朝渊已抬头笑着与他伸出手。
谢朝泠垂眸望向他不动。
“哥哥不下来吗?”谢朝渊笑问。
谢朝泠伸手过去,步步踏下车,走进谢朝渊伞下,安静看着他。
谢朝渊抬手拭去他眉梢上挂雨珠,手指腹轻轻摩
特布木闻言皱眉:“太子为何问起这个?”
谢朝泠没有明说:“还请小舅知无不言。”
特布木摇头:“听说过这种蛊,但具体也不是很懂,还得等回去找真正内行之人细问,你若是定要知道,那便等几日吧,等问清楚会想办法递消息给你。”
“好。”谢朝泠点点头,好似松口气。
“你……”特布木看他神色有异,到嘴边话到底没有问出口。
,必得亲自护送你。”
“你与起走吧,”谢朝泠道,“没有回不去说,会想办法,知道你是怕牵连李家人,可如今李桓做下事情已经将李家人逼上绝路,只有你回去或许还能救他们。”
“而且,就算为皇叔,你其实也定会回去。”最后句,谢朝泠说得笃定,哪怕不能堂堂正正以曾经李家郎身份回去,他知道他小舅也肯定会回大梁去见那个等他十年人。
特布木嘴唇动动,艰声道:“好。”
他也想回去,自从忆起前尘往事,他其实日日夜夜连梦里都想回到故土。
谢朝泠没有久待,现在不是容他与特布木叙旧时候,将该说说完便起身离开。
外头不知几时下起雨,王进低声问他:“郎君还要继续去前头看吗?”
谢朝泠仿若未闻,站在檐下,望着面前陌生异乡街景发呆片刻,再吩咐人:“去拉车来吧,回去。”
快至宅邸时,远远看到谢朝渊撑着伞在雨中等他,谢朝泠微微愣神,那人身影渐近,被伞面遮住半面部轮廓却在雨雾中模糊不清。
车停下,王进轻声提醒:“郎君,到。”
按捺下那些复杂心绪,特布木又次提醒谢朝泠:“这段时日会另外想办法给你送消息,们尽量少见面,免得惹人怀疑,京城那边应当还能拖个个把月,淮王他们如今是做困兽之斗,应当不敢真对陛下下手,即便他矫诏登基,也不过是自欺欺人没有谁会认,只要你能平安回去事情肯定能解决,在那之前先不要自己乱阵脚,尤其现在你人在西戎,更要万事小心谨慎,先别急于时。”
“知道,”谢朝泠道,“会小心,小舅你也是。”
在离开之前,他最后问特布木:“小舅,见西戎人也有习百翎人之蛊术,你对此可有钻研?”
“略有耳闻。”
“……你可曾听闻种心蛊,以种蛊之人心血养之,蛊死人死、人死蛊亦死,想知道这蛊可有其他破解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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