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宋斐又说
遍。
戚言已经记不起之前准备
所有控诉，反驳，吐槽，批判，他只听见自己前所未有温柔：“
如果说刚才在屋顶他差点被冻成冰雕，此时此刻，真石化成雕塑。
在戚言记忆里宋斐就没说过对不起。错在他，他就强词夺理，错不在他，他更无法无天，这人简直就像大闹天宫时期孙猴子，永远学不会低头。
可现在，他说对不起。
或许是耳朵在外面冻得太久，出差错，戚言漫无边际地瞎想。
双温暖手捂上自己耳朵。
宋斐心沉到谷底，微微思索后，咬牙，正准备翻身出去，双脚擦过他脸，稳稳落到货架上。下秒，戚言整个人都钻进来。
宋斐连忙把窗户关好，落锁，确认万无失，这才回头看戚言。
戚言周身带着寒气，不是外面天气冷那种，是由内而外，自然散发。他鼻尖通红，半眯双眼逐扫过下面战友——
罗庚连忙举手：“你没把丧尸全引开！”
Johns立刻点头：“三个！”
护舒宝还是花王抑或高洁丝or苏菲，对于女生，永远是个很严肃问题。有人喜欢常换常新，每月都有新感觉，有人喜欢见钟情，认准就至死不渝。
林娣蕾属于后者。
所以当她在货架里遍寻不到自己常用品牌时，心内是崩溃。
但更让人崩溃是，你正拿着个备选品牌仔细看她适用范围、厚度、长度等各种参数指标时，背后跟过来个男人。
林娣蕾再彪悍，也下意识脸红。
热度从耳朵蔓延到四肢百骸，名为戚言石雕碎成渣渣。
“还冷吗？”
隔着手，戚言只能看见宋斐嘴唇开合，声音却不甚真实。
“不冷。”
同样不真实还有自己声音。
周律没他们那
无耻，真心道：“
们相信你。”
戚言觉得如果自己六十岁时候得心绞痛，根儿应该就是今天。
保留着最后丝理智，戚言终于转头看宋斐。通常小怪们发完招，BOSS总要补个,bao击，他有经验，也有信心可以笑着活下去。
“对不起。”宋斐说。
戚言怔在当场。
不料人家根本没理她，上来就把货架上卫生巾呼啦啦全扫到地上，然后手脚并用爬到货架最顶上，呼哧带喘地开那唯透气窗。
林娣蕾大惊失色，外面都是怪物，这种拼命开窗行为在她看来跟z.sha没两样。可没等她张嘴问，后面又跟过来三个人，无例外都神色焦急。
林娣蕾下意识后退两步，让开空间，想说想问都暂时咽进肚子里。
那厢宋斐已经打开窗户，半个身子探出去，急切呼唤：“戚言——”
尾音消散雾霾中，切安静如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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