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方向
？”
“广播站啊，”于梓晟想也不想，仿佛这个答案已酝酿多时，“其实去教学楼也行，里面现在肯定都是四六级收音机，但是广播站比教学楼更近，而且设备也应该更好吧。”
“恐怕都不行，”提防归提防，但不亮底牌，不代表要看着对方去送死，“你想
这些
们都讨论过，具体理论不多讲，总之手机收音机收不到，咱们四六级用收音机同样收不到，而广播站里设备都是对外播音设备，像调音台，校园调频发射机，话筒什
，不是你
于梓晟勾起嘴角，他猜中。
只可惜是夜里，看不清大家表情，否则他可以套到更多。
“别在那儿瞎琢磨，”戚言索性开口，“们也想知道外面情况，但现在通讯中断，电视也没信号，再怎想也是徒劳。”
“收音机呢，很多电影里遇见突发灾难都是靠收音机获取外面信息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嗯，”于梓晟苦着脸，毫无招架之力软蛋模样，“这下你满意吧。”
周
律黑线，明明是怼对方，也怼成，结果憋火还是自己，这姓于要成精。
对于郁闷到周律，于梓晟没有表现出什成就感，甚至像是毫无自觉，仍委委屈屈，副这辈子都会为曾经做错事而愧疚凄苦。
“要是能知道外面情况就好，”小分队终于开启返程脚步时候，于梓晟忽然随意提道，“说不定外面还有安全点呢。不愁吃喝，美死。”
小分队沉默。
“你不厚道，”于梓晟声音低落下来，细品，还似有几分深藏难过，“你们早就想到收音机对吧，只是不愿意告诉。”
不论是先天初始技能，还是后天环境培养，总之于梓晟确确有着惊人洞察力和判断力。意识到这点戚言定定心神，才淡淡嗤笑道：“你跟们要求厚道，不觉得提这个要求本身，就不太厚道吗。”
于梓晟怔下，半晌，才囧囧地控诉：“你绕……”
戚言冷冷扯下嘴角，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表情，自不用敷衍笑脸，但声音却与冰凉神情截然不同，每个音节都透着真诚友善：“得，能把你绕进去人还没出生呢。们确想到收音机，但是用手机试过，不行，收不到声音。”
“其实也用手机试，”于梓晟坦白，“但想应该是手机信号能力太弱，还是得要专门设备。”
静谧夜风里，只有刻意放缓放轻脚步声。
于梓晟在这种微妙氛围里感觉到某种启示，凝视前路眼睛在黑暗中微微眯下，声音低沉而笃定：“你们已经有打算。”
其实他并不笃定。
他在诈。
队伍仍然在沉默中前行，就好像谁都没有听见他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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