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从头到尾，何之问都没有半点动摇，更别说像他俩那样心情起伏。每次失败后，他会迅速投入下
次调试，聚精会神，锲而不舍。
就像曾经去找电池
他俩样。
何之问没问他们是怎
找到电池，他俩也没讲那次次失败又次次往下冲危险与执着。但他们知道，何之问懂，并且正在回以同样坚持。
“滋啦啦……唾液接触血液传播……”
突来播音腔让宋斐跟戚言不约而同个激灵！
那停住，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两个字。
可再仔细去听，又成
虚无滋啦啦电流音。
“别急别急，”不等战友开口，何之问就明白，“马上调回来。”
“滋滋啦啦……再重复遍，那个喊救命
也不知道你在哪儿，反正你已经喊十天，你要是真需要救命就报位置，不需要就别占用资源。要是憋不住想直播，就发点正能量，像哥，每天脱口秀，固定毒鸡汤，不想活人听振奋，不想战斗人听勇敢，这就是，大B哥，个骄傲MC！”
宋斐、戚言：“……”
何之问也意识到，但心里越激动，手上越平稳，随着旋钮，字正腔圆磁性声音逐渐清晰——
“……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传播途径。这种病毒经感染，大部分人会在10秒~5分钟内迅速发病，少数人潜伏期会延长，截至目前已知潜伏期最长感染者为23小时。感染者症状表现为理智、记忆、情感、痛觉全部丧失，行动力、视力、关节灵活性有不同程度下降，嗅觉提高，并以气味为判断攻击健康人，同时可能部分残留感染前少许记忆或行为习惯。现阶段暂无治愈此种病毒办法，多数专家认为此种病毒给感染者带来伤害是不可逆，呼吁广大群众务必远离感染者……”
何之问小心翼翼松开旋钮，让频道直停留在这个波段。此时戚言和宋斐已经凑过来，三个人以极近距离围着收音机，又不敢碰，仿佛碰下，这来之不易短波信号就跑
何之问：“呃，好像调偏……”
接下来十五分钟里，何之问同学调出几十个短波台，内容之丰富，主播之个性，真是花团锦簇，万紫千红。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当前是什情况，也默认听众们知道当前是什情况，没个正经科普背景，全是在苦中作乐。
不过能苦中作乐，也算好信号不是？
调试已经进行快个小时，宋斐跟戚言从兴奋，到失落，再到次次失望，最初期待已经被磨没，只剩黯然。甚至已经开始默默劝自己，搜不到电波就搜不到吧，说不定就是没有呢，退步讲，那些个奇形怪状短波台，坚持听下去说不定也有收获呢。
但想归想，他俩谁都没有对何之问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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