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言点头,同时拿起乔司奇手,开始摩挲手背血管。
乔司奇连哭都忘,颤巍巍地问:“你、你会输液?”
“不会,”戚言想也不想,“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。就找静脉血管呗,最开始可能掌握不好力道,容易刺破血管壁,但次不行就多扎几次,只要输液管里有血液回流,就证明扎到血管里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过你这手背怎看不清血管呢。”
维持着环抱BF姿势,戚言皱眉看向旁边躺着战友:“你怎还没睡着?”
乔司奇口老血,顿觉病情雪上加霜:“也不知道……越来越困越来越迷糊,可就是睡不着……是不是活不过去呜呜呜……”
宋斐挣脱开戚言,飞快凑到乔司奇身边宽慰:“吃药犯困是正常,你现在要做就是什都别想,觉到天亮。信,明天太阳出来,你就生龙活虎!”
“真?”乔司奇带着哭腔声颤得厉害,听得出是真心害怕。
宋斐深吸口气,字句:“真。”
轻轻帮他把衣服放下来,顺势从后面揽他入怀,既温柔又无奈:“你以后再做任何事情时候,能不能别冲动,多想想,不用三思,思就行。”
这不是戚言第次说他毛躁,但确实语气最和缓,姿态最低微,拥抱最温暖次。
宋斐刺软成面条,坏脾气化成汪水。
“不冲动,多想想,”宋斐轻声呢喃,“像你样?”
戚言总觉得哪里不对,但时又找不到,只能谨慎地应着:“嗯。”
“会不会是你技术不……”
“算不要手背,咱们换手腕。这里皮最薄,血管看得最清,输液针戳进去你隔着表皮都能把针头看得清清楚楚,所以那些z.sha都喜欢割腕……”
“戚哥!”乔司奇忽然中气十足地唤声,用力把手从戚言魔爪里抽回来,深深藏进被子,“你拿回来药好像开始起作用,身上不那冷,体力也有点回来,感觉还能再活五百年!”
戚言赞许地点点头:“加油。”
乔司奇用力闭上眼睛:“晚安!”
乔司奇:“呜呜不信……”
“……”要不是病重,这种从头到脚都是槽点战友根本没有躲过胖揍任何理由!!!
“如果你真觉得还不行,”戚言忽然开口,“就挂吊瓶。”
乔司奇愣住。
宋斐也有点懵:“你还带回输液瓶?”
宋斐回过头,眉毛轻挑,不怀好意笑:“像你样,还要你干嘛?”
“……”他就知道这里面有坑!
戚言与宋斐难得有这样“其乐融融”时光。
然而美好事物总如白驹过隙般短暂。
“戚言……”病中三友之,也是从头到尾最有精气神乔同学,发出微弱呼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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