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洗手台前呆愣许久,岑司祁才打开凉水弯下腰直接往脸上泼。
那个号码第三次打进来,他按下接听,对方是个陌生男音:“岑先生你好,是霍钊霖,还记得吗?两年前在欧洲,你帮做过室内装修设计。”
霍钊霖他当然知道,是霍隆庭侄子,岑司祁不由地皱眉:“你好,请问霍先生有什事?”
“你能不能……来趟医院,小叔他昨天晚上进医院,现在还没醒,你能不能来看看他?”
闻言岑司祁心里猛地颤,下意识地握紧拳头,深呼吸后才再次开口,尽量压抑着声音里颤抖:“他出什事?”
后来还是霍隆庭把岑司祁给送回去,路上岑司祁都没有再说过句话,霍隆庭几次转回头看他,他都保持着同个姿势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窗外夜景发呆。
焦虑,懊悔,不甘,各种复杂情绪反复刺激着霍隆庭神经,他却不敢再多问句,不敢再看到岑司祁在他身下崩溃流泪那幕。
停车之后岑司祁言不发地推开车门下车,霍隆庭跟下去,他们沉默地相对而立,许久之后,岑司祁抬起头,看着颗星星都没有漆黑夜空,呐呐道:“霍先生,以后们真不要再见面。”
“真……点可能都没有吗?”霍隆庭艰难地哑声问他,喉口里尽是苦涩味道。
“如果霍先生执意不肯放过,只有远远躲开,这个世界这大,霍先生并没有只手遮天到世界任何个角落,总会有栖身之地。”
“服用安眠药过量。”
四十分钟后岑司祁到医院住院部时,霍钊霖正在病房门外走廊上
“你别走!”听到他说要再次离开,霍隆庭顿时急,声音里已经带上哽咽,“以后再不打扰你,保证不再出现在你视线范围内,不再干扰你生活……求你,别再离开,至少……至少让能远远看到你就好,行吗?”
“有什意义呢?”岑司祁轻声呢喃,“以后有生活,你也有你,你放不开不是,你只是不甘心而已,你其实没必要这样执着于,真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霍隆庭红着眼睛看着岑司祁,说不出句解释话,他不知道要怎做才能让岑司祁相信他是真爱他,他又心疼又愧疚,能说出口语言却是如此苍白而无力。
那整个晚上岑司祁都没睡好,早上六点多就醒,手机里有两个陌生号码未接来电,他没有理,进卫生间去洗漱。
镜子里人满脸愁苦,眼睛下面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,整晚他都在做着那些乱七八糟梦,梦到许久没有再去回想过他和霍隆庭从前,他其实真不想再这样,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他仅仅靠理智就能控制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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