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尊是忘
自己说过
话吗？”乐无晏冷声提醒他。
徐有冥偏头，看向他眼里盛着疑惑。
乐无晏：“你说，你与他之事，不必再言。”
徐有冥眸光动动，乐无晏似笑非
乐无晏喉咙滚滚：“然后呢？”
徐有冥：“然后
亲手杀他。”
乐无晏：“……你后悔吗？”
晦暗沉入徐有冥眼底，他道：“不后悔，不能后悔。”
乐无晏：“……哦。”
并肩在水边坐下，徐有冥捡些枯枝来，生个火堆。
乐无晏裹紧身上大氅，这边风好像更大
些，景致倒是不错，夜幕低垂，抬头便可见繁星漫天，仿佛触手可摘。
“这里看星星还挺好看。”乐无晏随口感叹句。
徐有冥手里捏着根枯枝，慢慢拨弄着面前火堆，火光映在他黑眸里。
乐无晏手肘撞撞他胳膊，拖长声音：“仙尊怎不理人啊？”
乐无晏没好意思说让他再帮自己弄弄，踢踢两条小腿，再坐直身抻抻脖子，顺嘴问他：“仙尊还要写多久啊？”
徐有冥：“你回屋去睡。”
乐无晏：“不要，睡不着。”
徐有冥想想，再次搁笔：“走吧。”
乐无晏愣：“去哪？”
他能说什
？
徐有冥说着自己不后悔，声音里听起来却满是哀伤，这算什？杀人又故作矫情姿态，还有何意义？
沉默无言片刻，乐无晏实在受不这沉闷气氛，嘟哝句：“堂堂仙尊被人叫做夭夭，这名字你当真喜欢？”
徐有冥点点头：“他取，没什不好。”
乐无晏心里却腾地下蹿起火气，他宁愿徐有冥更冷漠无情些，也不愿见他表现出对前生自己暧昧不舍，否则自己死算什？场笑话吗？
徐有冥：“逍遥山上，也有这样适合看星星地方。”
他嗓音低沉，近似呢喃。
乐无晏嘴角笑意滞住，这是第次，徐有冥主动与他说起逍遥山。
乐无晏怔神间，徐有冥始终盯着那跃动簇火，慢慢说道：“当年下山游历寻找机缘，误入处危险重重秘境，受重伤侥幸逃出，后昏迷不醒倒在逍遥山脚下，因受伤记忆有损，忘自己姓名和来历，从此留在逍遥山中，他是在株桃花树下捡到，所以给取名夭夭，与他结为道侣，起在逍遥山中过七年。”
“不是忍辱负重，从来不是。”
徐有冥已站起身：“既睡不着，便去外边走走。”
自小屋出去，往峰顶走段，再转向另个方向。
他们去地方，是宿宵峰另面。
除第次在这边峰顶祭台上举办结契大典，乐无晏再未来过这里。
山腰处有片开阔草场，潺潺水流穿中而过，在月色下泛着盈盈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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