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瑶
愕，不可置信地瞪向他。
徐有冥神情漠然：“邪魔夺玄门修士肉身，若当真骗过天道飞升，仙魔大战迟早还会上演，
不会让他再经历次这些。”
更何况，他
青雀身具凤王骨，便是怀璧其罪，同样事情，他绝不可能允许再发生第二次。
沈瑶因他句话愈发陷入癫狂之中，他不知道徐有冥说“不会让他再经历次”是何意，但徐有冥言语间意思，分明在乎也不是仙魔大战危及其他人，而是那个“他”：“你就为
个假设，尚未发生事情，便要杀尽天下邪魔修？！道侣，他前次便没有参与仙魔大战，你怎知他日后定会掺和这些事，非要先下手为强杀他？！”
“他不会吗？”徐有冥语气中隐有不屑，笃定道，“他会。”
判若俩人，“你凭什
，你凭什？！”
他拔高声音：“与他从未得罪过你！你凭什如此！”
徐有冥淡道：“凭他是邪魔修。”
“邪魔修又如何，邪魔修就定该死吗？！”沈瑶愈发激动，“他从半仙之境中出来后就去北地，与他在北地个秘境中相识，知道玄门容不下他，陪他脱离宗门与他起建立神梦宫，这二十年们从未离开过神梦宫步，也从未参与过玄门与魔修争斗，他做错什，要被你这样赶尽杀绝？！”
“当年便是，仙魔大战，他根本没有参与，却被天道降罚，囚在黑谷中上万年，为何天道如此不公！他什都没做，却要遭受这些？！”
沈瑶用力握紧双拳，浑身发抖，但说不出反驳话来。
他确实曾经问过
沈瑶不忿至极，字句如同泣血，徐有冥脸上却无半分动容，冷漠道：“天道本就不公，可他杀苏子尘，夺苏子尘肉身，这二十年，你们虽未离开过神梦宫，但他与海妖勾结，弑杀幼童维持修为，死不足惜。”
“……好个死不足惜，哈哈、哈，”沈瑶放声笑，神情中悲愤却愈甚，“明止仙尊多大义凛然、高风亮节！你说这话不心虚吗？他杀人，有你那个魔头道侣所杀之人个零头多吗？魔头出手就能屠飞沙门千三百口，你当年带人所谓围剿，不过是场骗过天下人闹剧，你敢说外面那位不是他吗？！”
“不是，”徐有冥说得斩钉截铁，“他不是，你说人已经为自己做过事付出代价，与他无关。”
“你说谎！”沈瑶挣扎着想站起来，但被龙恬恬施法封住修为而不得，歇斯底里，“你在说谎！他分明就是那个魔头！你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伪君子，严于待人、宽于律己卑劣之人，你有什资格大言不惭除魔卫道？！”
徐有冥沉目看着他，嗓音依旧冷淡：“谁告诉你，杀他是在除魔卫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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