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瑕沉默片刻,抬头看向云庆帝:“福乐郡主美若神仙妃子,出身高贵,灵动敏秀,微臣配不上她。”
他字句说得极慢,不像是在推诿,像是在陈述事实。不过云庆帝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说笑几句后,便把此事揭过去。
倒是站在云庆帝身后王德,略动下步子,仿佛听到什不得话。
“秋夜漫漫,姐你无心睡眠便罢,把拉到这里干什?”班恒裹裹身上厚实披风,恨不得把脑袋也缩进衣服里。
“赏月啊,”班婳看眼天上皎洁月色,在铺软垫石凳上坐下,“个人又无聊,只能叫你陪。”
云庆帝闻言心有触动,他记起前两年曾有人告诉过他,成安伯在长生观给谁立个长生碑,后来他让人查看后才得知,那长生碑上竟是他名讳。或许是身为臣子写下帝王名讳是乃大不敬,所以成安伯做得十分小心,不敢让任何人发现。
今日说是别人对他说这种话,他只会觉得别人是在讨好他,但是容瑕不样,他知道这个孩子是真把他当成至亲长辈关心,以至于行事风度翩翩他,做出两年前那般偷偷摸摸事。
后来他又听到密探来报,说成安伯因为个书生说对他不敬话,愣是与对方连斗十场诗词,让那个书生名声扫地,从此无颜再出现在京城。只要自己吩咐他事情,他都会认真完成,就算受伤也从不到他面前讨赏。
朝中能臣不少,但是能像容瑕这样,心意为他做事,却从不讨好卖乖朝臣,却是屈指可数。
再次伸手拍拍容瑕肩膀,云庆帝心情渐渐变好:“行,朕不说这些。”
“这冷天,赏什月,”班恒伸手探探班婳额头,“你脑子没问题吧?”
“你脑子有问题,都不会有问题,”班婳拍开他手,“下午睡得久,现在睡不着。”
班恒想到班婳这几日直待在府里,
容瑕神情略有放松,又维持着翩翩君子风度站在云庆帝身后。见他这样,云庆帝反而起几分玩笑心思,“据说,你前两日当着诸多读书人面,说严左相坏话?”
“陛下,微臣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容瑕皱皱眉,“福乐郡主乃是您看重表侄女,怎能让外人欺负?”
这话听到云庆帝耳中,意思就变成:你人,微臣怎能让别人欺负?
云庆帝听到这个解释,顿时通体舒泰,当下便笑道:“没有想到严晖竟然做出这糊涂事,你那些话说得对,朕表侄女长得美,那是上天恩赐,严家这哭着闹着让郡主下嫁,实在过些。”
他回头看眼容瑕,笑意变得更加明显:“只可惜你对福乐郡主无意,不然以你稳重性子,娶婳婳倒也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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