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不知道?”周常箫惊讶地看着班恒,“严家如今自顾不暇,哪还有精力去给容伯爷穿小鞋。”
“严家怎?”班恒不解地看向周常箫,发现几个密友都用种看傻子眼神看着他。
“严家犯事,惹得陛下大怒,严左相这会儿称病在家闭门思过呢。”
严晖不是称病,他是真病,在夫人魏氏跑去静亭侯,最后却被大长公主身边仆人赶出来以后,他就因为忧虑过度病。如
这傻弟弟……
惟愿她那个梦是真,她穿着狐裘死得美美地,而家人也会因此受到照顾,不然这蠢弟弟,以后可怎办?
第二天早,当班恒知道他姐昨晚不睡觉原因是晚饭吃得太多以后,就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因为担心得睡不着觉行为有些蠢。出门与平日几个好友见面时候,好友们见他神情疲倦,都怀疑他晚上干什。
“昨晚月色这好,班兄肯定是与佳人红袖添香,或者是把盏赏月。”周常箫勾住班恒脖颈,“说得对不对?”
班恒嫌弃地拍开他,“把盏赏月倒是真,可惜不是陪佳人,是陪姐。”
姐弟俩在亭子坐大半个时辰,班恒终于忍不住开口道:“姐,们回去吧,这里太冷。”
夜风吹在脸上,简直就像是刀子在刮般。
“好,回去。”班婳见班恒缩头缩脑,就像是可怜小狗,忍不住笑出声,“回去吧。”
班恒迫不及待地站起身,准备离开时候,见班婳还坐着不动,犹豫地看着她:“姐,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?”
班婳斜眼看他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心情不好。”
“若是能陪婳姐赏月,便是让整夜不睡都行,”周常箫脸上露出几分向往之色,“朦胧月色下,神着华服佳人,那便是月下仙娥,世间最美景致。”
“闭嘴!”班恒不爱拿他姐说笑,“今天来找你,是有事想要拜托你。”
“什事?”周常箫与另外几个纨绔都来精神,“是套谢启临麻袋,还是教训沈钰?”
班恒:……
“之前容伯爷不是帮着们家说几句话嘛,”班恒有些不好意思,“担心他得罪严左相,在朝上被穿小鞋,所以想让你们帮打听打听。”
班恒又坐回去,抱着暖呼呼地茶杯道:“那再陪你坐会儿?”
“行啦,也要回院子,”班婳站起身,拍拍弟弟圆乎乎地脑袋,“你也回去。”
“那回啦,”班恒跑两步,又转头看班婳,“真回啦。”
班婳忍无可忍地在他屁股上轻轻踹下:“还不走,留在这吹冷风啊?”
班恒拍拍屁股,笑嘿嘿窜出去,就像是只解开缰绳大狗,手跟腿都在撒着欢儿。班婳看着他背影,忍不住笑着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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