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年少之时,是父皇所有子女中长得最好看,也正因为此,所有公主中,父皇最偏爱,”大长公主抚抚身上华丽地袍子,“华服美食,金银玉器,无上偏爱,让其他公主恨极本宫,甚至使出暗算手段。本宫最爱看她们绞尽脑汁用尽手段模样,可是偏偏却撼动不本宫半分。”
“先帝作为本宫同胞兄长,却并不太受父皇喜爱,父皇甚至曾亲口言明,若不是担心其他皇子不会带好,他最后或许不会选兄长做太子,”大长公主闭上眼,回忆起年少时岁月,“那时候大业朝,谁见本宫也要礼让三分。”
鲜衣怒马,权势尊崇,再后来嫁给驸马,她仍旧是当朝最尊贵公主,只是护着她父皇驾鹤西归,坐在帝位上是她同胞兄长。
兄长能坐稳帝王之位,也全靠驸马兵权在握,帮他稳住朝臣。只可惜飞鸟尽,良弓藏,兄长最终与其他帝王样,做卸磨杀驴帝王。好在他还念着兄妹情谊,虽让人在战场上算计驸马,却没有要他命。
他以为自己算无遗策,却忘记世上有句话叫“若让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“殿下,”常嬷嬷站在德宁大长公主身边,神情有些犹豫道,“您为何不把事情告诉侯爷?”
“上辈恩怨结在这辈就好,”大长公主看着屋内昏黄地烛火,接过常嬷嬷递来药丸吃下,“跟驸马对不起他,没有教他长进,没有教他文才武功,也不想教会他仇恨。”
“殿下,”常嬷嬷手心空荡荡片,屋子里放着暖炉,但是她却觉得心里凉透,“侯爷会明白您苦心,他也从未怪过你。”
“他是个好孩子,”德宁大长公主笑,这个时候她不是皇室大长公主,而是个普通母亲,“这生为皇室奉献半辈子,唯快活日子便是与驸马在起那段时光,还有陪伴孩子时候。”
“殿下,”常嬷嬷跪在大长公主面前,颤抖着嗓音道,“您要好好保重身体,侯爷与夫人那般孝顺,郡主与世子也大,您还没有看到他们成亲生子,您……”
得知对自己无比体贴丈夫,遭受同胞兄长暗算,她在屋子里枯坐整天。
“她像年轻时,”大长公主咳几声,常嬷嬷忙把杯蜜水端到她
“阿常,”大长公主忽然笑着打断常嬷嬷话,“你说,这几个晚辈中,谁最像?”
常嬷嬷握住大长公主手,红着眼眶道:“夫人秀外慧中,有殿下您几分魄力。”
“非也,”大长公主缓缓摇摇头,“班家最像,是婳婳。”
常嬷嬷惊愕地看着大长公主,在她看来,郡主明明更像驸马,怎会像公主?
外面寒风呼啸,然而却没有丝寒风吹进屋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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