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过几日你便明白,”石崇海淡淡道,“从今日过后,你不可再跟惠王府人有牵扯。”
“是。”石晋犹豫片刻,对石崇海道,“父亲,谢家那边……”
“不必在意他们,”石崇海不屑地冷笑道,“这家人能把手好牌打到这个地步,可见也不是什强劲对手。”
谢家二郎若是与福乐郡
石晋在额际揉揉,起身道:“马上过去。”
石崇海见石晋进来,待他行礼后,对他道:“坐下说话。”
石晋见父亲神情严肃,便道:“父亲,发生什事?”
“大长公主遇刺案已经查清,幕后主使乃惠王,这些年惠王直对陛下心怀怨恨,派遣密探潜入宫中,但直隐忍不发,就为静待时机,夺得皇位。”石崇海把大理寺查到消息递给石晋,“你看看。”
“父亲,既然他已经隐忍这久,为什会突然决定行刺陛下?”石晋大致看几眼资料,有些不解,“这并不是最好时机,惠王既然已经忍这久,为何不愿意再多等些时日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屋内安静片刻,石晋表情如往常平静,“向人打听过,但是没人知道容瑕与谁订亲,或许……”石晋扭过头,避开石飞仙目光,“或许不是京城人士也未可知。”
大业望族虽大多聚集在京城,但并不代表只有京城才有望族。
“真吗?”石飞仙看着石晋,石晋低头倒两杯茶,杯递给石飞仙,杯留给自己。
“抱歉,没有帮到你。”
“因为他等不,”石崇海冷笑,“惠王患上重病,已经是强弩之末,即将走入死亡人总是比较疯狂。称帝是他辈子执念,如果不放手搏,他到死都不会甘心。”
“可是……若是行刺失败,陛下又怎会放过惠王家?”石晋想起因为这件事死去大长公主,心里隐隐有些可惜,惠王这个妄想,害他家人,也害大长公主。
大长公主何其无辜,被牵连进这件事中?
“大丈夫要办大事,自然不能瞻前顾后,妇人之仁,”石崇海冷哼道,“惠王有这个魄力,却没有这个运气与实力,落得现在这个地步,也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“可是惠王府似乎并无动静,”石晋皱眉,“陛下究竟作何打算?”
“不,是太急。”石飞仙端起茶喝口,茶有些凉,浇灭她心底冲动,“哥,谢谢你。”
石晋摇摇头,“你兄妹之间无需如此客气。”
石飞仙勉强笑笑,把茶杯紧紧地捏在掌心。
石晋回到自己院子,挥退屋子下人,拿起书架上佛经,反反复复诵读,小半时辰过后,他把手里佛经往桌上扔,闭上眼。
“公子,相爷找您。”小厮声音在外面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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