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菱忐忑不安地坐在外间,手里帕子已经被她拧成麻花。自从父亲被陛下杖责,尚书位置又被人顶替以后,他们姚家在京城里地位就落三丈。太医常常要三催四请才肯来,外面那些大夫又不得用,父亲身上伤口已经有些地方化脓。
在父亲失去利用价值以后,石家便不再理会他们姚家,其他人家也是敷衍事,家里想要请两个有大本事大夫,竟不知道该找谁。她也是碰巧听闻班家养大夫有些真本事,这些大夫先辈都是跟着班家先祖上过战场
“老爷,夫人,姚尚书家姑娘求见。”
“姚尚书?”阴氏疑惑看班淮,他们家什时候与姚培吉家有关系?
班淮摇头,他跟画痴姚培吉可没打过什交道。
“是姚三姑娘吗?”班婳看向管家问。
“是。”管家应。
下来。
“婳婳,你去宫里,陛下说什?”阴氏拉着班婳坐下,细细询问着班婳进宫后经过。
班婳把进宫后发生事情五十说,“陛下瞧着确实不太好,容貌都扭曲变形。大月宫宫人们各个神情紧张,唯恐陛下发怒责罚他们。”这次去大月宫,让她觉得压抑又沉闷,与以前轻松气氛完全不同。
阴氏在心里冷笑,人做太多亏心事,总会有报应。她拍拍班婳手,“既然陛下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,你以后还是少进宫吧。太子与二皇子事情们家也不参与,二皇子妃这算盘打得太响,恨不得全天下好处都被她占尽。这样人太过短视,不必与她走得太近。”
“本来与她关系就不好,哪能走得近,”班婳笑,“您且放心吧。”
“这位姚三姑娘与有些交情,让她进来。”说完这话,班婳转头对阴氏道,“母亲,这个姚三姑娘有些意思,先让她进来问问她用意再说。”
阴氏点头,没有多说什。
班恒怀疑地瞥班婳眼:“姐,你又去外面招惹小姑娘?”他有理由相信,如果他姐是个男人,肯定会是京城有名浪荡花心公子。
“胡说八道,是人家小姑娘自己有意与结交,”班婳瞪班恒眼,“你这孩子真不会说话。”
班恒:……
“有你们这两个不省心小东西在,哪个时候能放心?”阴氏道,“罢,你向来有午睡习惯,回你自己小院子吧。”
班婳起身准备告辞。
“等下,”阴氏叫住她,“容伯爷伤势怎样?”
“好很多,他受是皮肉伤,养起来很快。”班婳随意答道,“你不用担心。”
这个傻孩子,她哪是为容瑕担心,而是在为她担心。若是容瑕身体出问题,她可不想让女儿嫁给个残疾人。靠女儿博美名是别人家事,她只希望自家女儿不吃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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