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被关在个潮湿阴暗院子里,他似乎在写着什,可是还不等班婳靠近,梦境又变,她看到大月宫正殿躺满禁卫军护卫,石晋与禁卫军统领站在起,两人满脸血污,不知是死是活。
双厚底青色皂靴跨进门,鞋底踩在凝固血液上面,此人似乎嫌血太脏,抬脚踩向躺在旁边具尸
只是每次走进府中库房时候,他就忍不住会去看看那些珠宝。
明明是很美丽东西,为什喜欢它们便是艳俗呢?
为什?
直到那日,他骑马走在街头,看到那个曾在山间巧遇贵女,穿着身红衣骑在马上,扬鞭抽向个男人,他所有目光便被那个少女吸引,天地间所有人与物,都是黯淡灰,唯有她如火焰般,艳丽得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明明这是极美极鲜艳灵动,怎会是艳俗?
出刀剑。
他母亲是柔弱,她脸上总是挂着无尽忧愁,对他诉说着永不厌烦痛苦。遍又遍,次又次,就像是永不能散开浓雾。
母亲临终前,双纤细手掐得他手臂出血,她说她担心父亲会娶新人,说父亲会忘她,她爱、恨、痛苦、回忆,就像是场惨淡少女梦,直到死也不曾艳丽过。
她没有担心过两个儿子没有母亲庇护会如何,亦不觉得把自己忧愁与痛苦遍又遍讲给孩子有什不对。她喜欢淡雅素白东西,连带着他们从小,也要与他爱好相同。
她嫌弃红色艳俗,嫌弃金银粗鄙,甚至在生前对班家人嗤之以鼻。
从回忆中抽回神,容瑕低头看着怀中安睡女子,把她放回床上,起身在她唇上轻轻吻。她唇有些苦,有些温暖。
舔舔唇角,容瑕靠着床头闭上眼。
班婳知道自己又做梦。
她看到沈钰前来退亲,看到谢启临摔坏眼睛,看到谢宛谕与蒋洛成婚,两人因为石飞仙起隔阂。
梦境转换得很快,又毫无逻辑,仿佛会儿是春天,会儿外面又下起雪,在眨眼便是春色满园。
府里库房中珠宝她从来不用,因为她觉得那些都是阿堵物,最美丽女人不用珠宝妆点也很美。沉迷珠宝,在衣服首饰上花精力女人,既俗气有肤浅,她不屑与这种人多说句话,也不屑与她们坐在起。
小时候他曾经幻想过,库房里那些美丽首饰母亲戴上去定会很好看。然而他还不曾说出口,母亲便让他知道,喜欢这些东西人,都是肤浅。
所以这个念头,他便深深地埋起来。
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,言行有度。这是母亲赋予他期望,她也是这样教养他。
后来她殁,父亲殁,兄长也没,整个容家只剩下他个人,他便成为容氏族最端方君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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