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氏打从心底不喜欢班婳,当初班婳带人冲到相府,逼着人把二妹带到大理寺,这口气太子妃直记在心里。更讽刺是,她妹妹心仪男人,却被班婳得到手。
班婳嫁给容瑕已经有小半月,可是她面色红润,神采飞扬,明显成亲后日子过得很好,班婳才会这般肆意。还有她身上这条宫裙,是用难得见烟霞锻制成,不知道人只当是班家舍得陪嫁,只有她心里清楚,这条裙子不是班家为班婳准备。
她记得很清楚,烟霞锻整个大业都很少,就算有,最多也只能拿来做条披帛或是手帕,做成条裙子就太过奢侈,更何况这等好东西,就算有心奢侈也很难买到。
据说烟霞锻做工极其复杂,布匹放太久都不会折损颜色,即使放上百年,它还是如云霞般美丽。但是会这门手艺织娘已经病逝,她没有后人没有徒弟,手艺便已经失传。
所以现在就算哪家想找烟霞锻做条裙子,那也不能够。
抬头看着谢宛谕离去方向,扭头在四周看眼,发现在远处假山旁,有两个不起眼太监站在那。
“没事。”班婳带着如意进内殿,打开手中张纸条。
如意震惊地看着班婳手里纸条,快速地往四周看眼,然后若无其事地打开旁边扇窗户,仿佛只是想开窗透透气,偏偏身体刚好把班婳遮住。
宁王有杀人之意,小心。
班婳看着纸条上这几个字,然后把纸条点点撕碎,放进自己随身携带个香包中。
她听人说过,当年陛下登基时候,特意赏老成安侯匹烟霞锻,但是由于成安侯夫人林氏不喜欢华丽东西,这烟霞锻便再没在成安侯府出现过。没想到时隔二十余年,这烟霞锻竟是用在班婳身上。
成安侯对班婳倒是很舍得。
用午膳时候,位夫人终于没忍住,对班婳道:“郡主,您身上宫裙真漂亮,不知道是用什料子做,是哪位绣娘绣工?”
“这倒是不太清楚,”班婳无奈笑,“挑衣服穿时候,也不管它是什料子,是什绣工,见它漂亮就穿上
她与谢宛谕关系并不好,谢宛谕为什会提醒她?因为蒋洛伤她大哥,还是蒋洛对她不好?
谢宛谕难道没有想过,万她把这个纸条呈到陛下面前,会引来多大后果?她走到铜镜前扶扶鬓边凤钗,对如意道,“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如意没有问班婳那张纸条上写什,但她心里清楚,这张纸条中定会有很重要东西,不然郡主不会慎重地把纸条撕碎。
回到聚会殿上,班婳见谢宛谕已经坐回她位置上,见到她进来,谢宛谕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。
倒是太子妃见到她进来以后,对她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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