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叫勾结,叫志同道合,”赵仲嗤笑声,转头看着窗外,“在薛州任几年刺史,在当地百姓心目中,也勉强有些地位。可是当薛州遭遇灾害时候,这个做父母官,却不能为他们求来多少朝廷援助。三年前,薛州闹洪灾,死不少人,朝廷怕薛州闹瘟疫,便让人从外面把城封住,只许进不许出。”
“知道这是预防瘟疫办法,也没有怨过谁,但是朝廷把薛州封住以后,却没有派人送来粮食药材,难道朝廷是打算饿死所有人,让薛州变成孤城?”讲到这件事,赵仲眼眶有些发红,“你知道薛州死多少人吗?”
“万人!足足万人!”
石晋沉默,他记得当年那件事,不过是在父亲写来信里,因为薛州事情,在朝堂上根本没闹出多大水花,后来好像是谁顶着压力往上报这件事,并且亲自押送粮食草药去薛州。
“那些天,薛州城哭声从未停歇过,娘为儿女哭,丈夫为娘子哭,儿女为父母哭,”赵仲声音颤抖,“本来可以不用死这多人,本来不用死这多人……”
“成安侯想要说什,请直言。”石晋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管别人夫妻间私事,他整整衣冠,走到桌边坐下。尽管是阶下囚,他仍旧带着世家公子贵气,举手投足不见半分畏缩。
“想让石大人助臂之力。”
“可笑,身为朝廷命官,又岂会和你这个叛党同流合污。”石晋想也不想道,“容瑕,你不必多费口舌,不会与你合作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也不强求。”容瑕站起身,转身就往门外走,点说服对方意思都没有。他这个反应让在场众人愣下,杜九惊讶地看眼容瑕,又看眼坐在桌边不出声石晋,转身追出去。
“石大人。”赵仲留在屋子里,他天生长着张厚道脸,任谁看到他第眼,都会觉得此人肯定不会撒谎。
后来容瑕出现,带着救命草药,在那个瞬间,他几乎要给容瑕跪下。
那刻心情,他至今都不会忘,也不能忘。后来他就知道,薛州事情是容瑕顶着重重压力上报,因此还得罪部分*员。后来在薛州共事那段时间,他被容瑕个人魅力倾倒,愿意
石晋没有理会他。
赵仲也不在意,随便挑个凳子坐下,慢条斯理地给两人倒茶:“石大人几年前,去边疆当过差?”
石晋眉梢微动,他转头看赵仲,不知道他想说什。
“你不用这防备,就是随便说说,”赵仲脸憨厚,“小时候想去学武,不过家里人不同意,这些年便耽搁。”
“边疆苦寒,赵大人不去也好,”石晋喝口有些凉茶水,“你是什时候,与容瑕勾结在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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