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穿着蓝衣太监用颤抖手指指右边角落,班婳朝他所指地方走去,刚进门便被里面酸臭味加霉味熏得头有些发晕。
屋子里有两个宫女与太监正跪在床前哭,班婳进来她们也没有发现,反倒是躺在床上云庆帝发现他。
班婳走到云庆帝床边,看着床上这个衰老瘦弱老人,竟有些恍惚,曾经高高在上云庆帝,竟然变成这般模样?
云庆帝嘴唇青乌,眼眶发黑,耳鼻处有血渗出,明显是中毒过重状态。
“陛下。”班婳给云庆帝行个礼。
“皇上派人毒杀太上皇,快传太医!”
班婳听到太上皇三个字,神情有微妙变化。容瑕注意到她表情,转头对手下道:“来人,把,bao君抓起来,去面见太上皇。”
“是!”
容家军人冲上殿,毫不费力就把蒋洛给捆住。
“老实点。”蒋洛还想挣扎,被个大汉狠狠地拍巴掌,他脑袋上金冠都被拍掉,顺着玉阶叮叮咚咚摔下去,滚老远以后,才停下来。
她宛如浓妆艳抹跳梁小丑。
“谢小姐。”班婳朝她拱手行个平辈礼,“多日不见,你可还好?”
谢宛谕轻笑声:“无可谓好不好,你们总算是来。”
班婳看着这样谢宛谕,神情中带着怜悯,再也说不出话。
“滚开,”蒋洛从殿里跑出来,他推开谢宛谕,看着下方密密麻麻地叛军,怒骂道:“容瑕,你这个贼寇,带着叛军打到皇宫,蒋家列祖列宗,还有上苍正看着你呢。”
云庆帝从被子里伸出只颤抖手,这只手干枯泛黑,就像是失去生机枯木,让人看见以后,很容易想到幼时听过那些神鬼故事。
班婳在心底轻叹声,握住他手。
这只手粗糙极,任谁也想不到,这本该是个养尊处优人。
“你
在夕阳下,这顶金冠只模模糊糊瞧得见点点金光,其余便什也瞧不见。
蒋洛搬入大月宫以后,云庆帝就被迁往寿宁宫,倒是太后仍旧住在以前宫里没有挪动。
班婳骑马来到寿宁宫门外,翻身下马,她这才发现寿宁宫名字被改为寿康宫,没有心思管这种小事,她直接冲进去。
进门以后,班婳发现这座宫殿十分冷清,殿外花圃中满是没有打理杂草,黄黄干干地与几株叫不出名字花挤在起,看起来乱极。
她往四周看眼,见到有几个宫女太监在角落里跪着,便问道:“陛下在哪?”
容瑕任由蒋洛叫嚣,没有说话。
但是容瑕沉默激怒蒋洛,他趴在围栏上,骂得越来越狠,也越来越难听,整个后宫里,都回荡着他骂声。
咚咚咚。
声声紧急敲锣打鼓声响起。
“太上皇病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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