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思,”谢宛谕又朝班婳徐徐福,“告退。”
“凭什?”
谢宛谕突然推开门走进来,她怨恨地看着太后,“凭什他做尽恶事,还要留他命,就因为他身上流着你们蒋家皇朝血,所以其他人命都不是命,就该任他蹂躏?”
“太后,您有儿子,天下人也有儿子,蒋洛在害死他们时候,有没有想过这些人父母也会难过?”谢宛谕双目赤红,语气里带着几分快意,“蒋洛落得今日下场,全是他咎由自取,活该!”
“谢氏,你……”太后没有想到谢宛谕会突然出现,她怔怔地坐在椅子上,句话也反驳不出来。
“太后在蒋洛手中护住性命,很感激,”谢宛谕跪在太后面前,朝她磕三个响头,“但是在这点上,不会赞同您。”
情憔悴,但是礼节上没有任何瑕疵,但是班婳能够感受到,太后待她终究不如以往亲近。
“婳丫头,”太后脸上笑客套多于亲近,“年不见,您比以往更有威仪。”
“娘娘是在开侄女玩笑?”班婳抿口茶,“从小到大,什时候有过威仪?”
“这些年,待你如何?”太后也不在意她托辞,直接问道,“可曾亏待过你?”
“娘娘待亲如子女,并无半点亏待。”班婳摇头。
她从地上爬起来,转身对班婳行个恭敬礼,“昨夜多谢娘娘出手相助。”
本来她要与蒋洛样,被关押进天牢,不过后来因为班婳说几句话,她们这些后宫女眷被统带进座宫殿里。里面虽然挤些,但好歹屋子干净,也有人送热水饭食,比天牢好无数倍。
“蒋洛犯错事,本与你们这些后宫女眷无关。”班婳见谢宛谕满身郁气,眼角已经染上细纹,心中情绪有些复杂,没有想到她竟然变成现在这种模样。
谢宛谕勉强笑笑,自嘲道:“两年前还得意于自己即将嫁入皇家,你终于也要低头向行礼。没有想到把日子过得团糟,倒是你……”
千百年后,还会有人知道班婳是谁,而她大概是史书中,寥寥几笔可怜人,能不能留下个姓氏,都还不定。
“那你告诉,为什要与容瑕起逼宫?”太后对班婳与容瑕,不是没有怨,“这就是你对报答吗?”
班婳没有说话。
“事已至此,已经无所求,”太后苦笑,她红着眼眶看着班婳,“知道你在新帝面前很有脸面,所以能不能答应个请求?”
“娘娘请讲。”
“你让新帝放洛儿可好?”太后紧紧拽着手里帕子,“知道他做下过很多错事,但更大错在身上,是没有教好他。可以保证,只要你们留他命,定不会再让他乱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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