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听欢:“……”
他也是怔下
“没有什。”
他随意问道:“那些流言你也听说?”流言指是傅听欢刚才说东西南北家女儿。
“虽卧床养伤,又不是耳聋眼瞎。”傅听欢道。他说话时候看着萧见深,萧见深此刻已向前走数步,就着天波河中水洗洗手上野菜。他不能看见那层黑色薄纱和薄纱之后布条下,萧见深对于这句话反应。没有那张夺人注目面孔,那些只由行为表现出现体贴好像也就跟着让人无法再忽略。
傅听欢不想看萧见深面孔,目光随意停放,停留在萧见深手上。
萧见深这时正摘片叶子放进口中咀嚼。
没有哪怕个人在意萧见深脸上布条与斗笠。
他们绕着并不大云桂村走圈,踩着沙沙黄土地,路过刚插入秧苗田地,途经村口那株硕大老树,来到天波河边。
场春雨场绿。
两人并肩站在河岸之上,重伤未愈,刚刚能够下地傅听欢哪怕是慢慢走圈,也感到胸闷气急,额头冒汗。就这样还是萧见深陪着他,以比女子行走还慢速度缓缓走上圈结果。
傅听欢深吸两口气,附近没有他人,他随口笑道:“不想太子在这个小村子里这样受人欢迎,就是缠着自己面孔,那些东家西家南家北家女儿也争先恐后地想要——”
微涩,有点毛刺。并不是非常好吃,和记忆中味道差不多。
但他又揪片放进口中。
小时候这还算是美味。
这样东西,萧见深不觉得傅听欢会有兴趣,但出乎他意料,对方目光似乎直停留在这上面。他先是有点诧异,然后很快就释然,心想对方这些天里这好养,想吃这个也没什奇怪。不像当年他师傅,他煮桌子菜,对方只动筷子。
因此虽是难得缅怀过去之物,萧见深看眼手中野菜,还是递过去问:“要尝尝吗?”
他有些站立不稳,正轻微颤抖身体忽然被人挽下。
萧见深只胳膊横在他腰腹之间,这是他上半身唯没有伤口地方。
萧见深目光先停留在傅听欢脚前不过尺之处、扎根在泥土之中新绿秧苗。他感觉到手臂之下身躯正阵阵地发热与颤抖,疼痛总让人难以忍耐。因此为防傅听欢站立不稳踩到脚下作物,萧见深直保持着侧身单手揽住对方姿势,直到那些能感觉颤抖渐渐平息之后,他才收回手,顺势弯腰,拔起田地里株和秧苗抢养料野菜。
这株野菜高不过尺,顶端有白色小花,叶片如指甲壳大小,呈心型模样,是萧见深少时曾食过东西,叫做荠菜。
他对傅听欢说:“感觉还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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