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父。”顾沉舟连忙收声说。
卫诚伯从走廊走进房间，缓和神情对顾沉舟点点头，转向卫祥锦
时候，面上就不太善良
：“你刚刚又在唱什
依依呀呀。”
卫祥锦
时没收好脸上笑容。
顾沉舟：“伯父……”
卫诚伯：“早说你没有天赋！看最开头那句唱得多平！后面那句是哪个新人唱吧，倒还不错。”跟着虞雅玉听几十年戏，卫诚伯就是不当个冰箱来制冷也能分辨这冰箱制冷给力不给力。
卫祥锦对京剧有不般喜欢，不止时不时唱上段，还在作文“
理想”里写未来要当个伟大武生，才警觉重视，连忙把孩子掰正。
顾沉舟后来来到卫家时，卫家已经不大让卫祥锦跟着虞雅玉出去听戏，但到底听三五年，不可能立刻转变，顾沉舟在卫家前半年里，经常看见卫祥锦拖着声调，迈着步子依依呀呀地唱上两句……而那时候他觉得有趣，也喊两嗓子……不过这个确实太久远。
“早忘。”顾沉舟肯定地对卫祥锦说。
卫祥锦抬头看下时间，“这个好办，你数到五。”
顾沉舟立刻警惕起来，伸手就去掏手机看时间，但没等他把手掌放到机身上，楼就响起来锣鼓声。
卫祥锦突然收不住脸上笑容。
顾沉舟：……
卫诚伯又说：“不过告诉你，如果你敢学人家追什戏子，老子打断你腿！”
卫祥锦笑傻。
顾沉舟最终：……
“准点报时，童叟无欺。”卫祥锦笑眯眯地说，同时在桌上轻轻敲着拍子。
顾沉舟细听阵，是穆桂英挂帅剧目。
“非是临国难袖手不问，见帅印又勾起多少前情——”卫祥锦跟着声音哼道，不过他唱不来青衣，也只是平平地念两句。
顾沉舟瞟卫祥锦眼，放下手中小提琴：“猛听金鼓响画角声震，唤起破天门壮志凌云。”他又唱，“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，敌血飞溅石榴裙——”
卫祥锦眼睛都掉下来，他刚要说什，就听见卫诚伯在外头用力地咳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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