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詹姆士亲自走出来迎接:“顾夫人,先生在楼上等您。”
郑月琳笑笑,往里走脚步最开头有些虚浮,但几步之后,高跟鞋踩地面碰撞声就恢复往常清脆简短。
沈老爷子依旧坐在他那间宽敞而明亮书房中。
郑月琳被詹姆士领到书房时候,神情因过往回忆而浮现出些微怅然。
“请坐,顾夫人。”詹姆士在旁边说。
郑月琳站在原地深吸几口气,把所有纷乱情绪都抛到脑后,冷着脸迈开大步走向法庭。
两天时间,从顾沉舟到顾正嘉再到顾新军,郑月琳恼火发现自己身旁姓顾几乎都被郑君达得罪。
但恼火归恼火,自己大哥终究是自己大哥,同样血缘,从小到大感情,郑月琳不可能什都不做。
而旦决定要做什,这位高等法院女性法官总是异常雷厉风行。
她抽个空,驱车到墓园,来到沈柔墓碑前,絮絮叨叨好长时间,下定决心往沈宅开去。
对着自己儿子,郑月琳终于吐露点心里话——她是觉得顾沉舟不会这样做,但她对顾沉舟又有几分解?这件事……究竟是郑君达自己斗不过别人,还是确实有人在幕后动手?
“回头找你爸爸说说,”郑月琳抓着方向盘低声说,顾正嘉长大,她做决定时候也不再特意避开他,“看你大舅到底是什事,然后再说吧。”
“嗯。”顾正嘉说。
当天晚上回到天瑞园,郑月琳就把事情跟顾新军说,顾新军也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。
但事情到这里并不算完,两天后,郑月琳穿着法官袍正要上庭,就接到顾新军电话。通过长长信号传递,顾新军声音有点低冷:
郑月琳
整整十六年。
十六年前,她是这里另位小姐。十六年后,开门女佣朝她鞠躬:
“您好,您是……?”
“姓郑。”乍然回到这里,郑月琳有丝极短暂恍惚,“是来见沈老爷子。请跟他说郑月琳来赔罪。”
“请稍等。”女佣彬彬有礼地说,转回身通过电话向里头通报。
“月琳,你大哥这动作不少,看来是用不到这个小小组织部长。”
郑月琳微微怔:“什?”
顾新军又说:“张腾背后人不是沉舟,还不至于连儿子有没有动手都发现不。沉舟是往江之那边伸伸手,但不是对你大哥。他这肯定是沉舟伸手,是还记着当年事?——当年不让他上,是顾某人自己做决定!顾某人再没本事,也不至于被儿子捏着做事。”
郑月琳唇角抽抽,旁边助理小声提醒她快开庭。她摆摆手,对电话说:“知道,晚上回去说,就要开庭。”
电话那头淡淡地应声,然后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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