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手迟疑地按上贺海楼肩膀,接着几秒钟之后,手主人低下头,慌张又笨拙地用嘴碰下贺海楼耳朵。
真没天赋。贺海楼坏心情×2。
这时电话里又传出男人声音:“……您是贺少吧?”
嗯?贺海楼
沙发是黑色,搭配着白色浴衣和红色墙面,有种非常鲜明对比。
贺海楼向后靠在沙发上,脖颈微微后仰,闭着眼睛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——整夜跟不止个人奋战,只要不是铁人,都会露出这种疲惫来——看上去比寻常时候冷漠许多。
他在沙发上大概靠个小时多些,这个小时浅眠并没有缓解他疲惫和无趣,反而让他从脖子到肩膀,都全线酸痛起来。
贺海楼低低地咒骂声,左手在沙发上胡乱摸索着,指尖划过软衣服硬手表,直到他抓住个硬壳子四四方方东西。
早就记在心里号码根本不用睁开眼,随手就能按出。
连三天,顾沉舟什消息都没有传出。
他并没有像贺海楼说预料那样,跟家里通气或者雷厉风行地开始行动,也不曾在圈子里出现,不论是贺海楼还是其他人,永远只能联系到个叫小林人,然后听对方在电话里说百遍‘很抱歉顾少最近不在,您是哪位?等他回来定转告’,至于顾沉舟去哪里在干什?很抱歉他并不知道,至于顾沉舟什时候能出现回电话?很抱歉他也不知道。
然后就再也没有下文。
事实上顾沉舟哪里都没有去。
他只是没有呆在自己家里、爷爷外公家,或者其他经常呆诸如天香山下小院——他呆在那栋落成后仅仅办过次生日宴会天香山庄,住在被群山跟树林,还有溪水环绕房间里,远离人群,次次反复对比手中线索,进行推理和假设,以及为最后收集证据做准备。
贺海楼听着耳边嘟嘟声音,觉得身体懒洋洋地提不起力气。
“您好?”电话接通,对面传来男人声音——但不是顾沉舟。
林方,从国外跟回来帮顾沉舟处理杂事人,永远只会句对不起顾少不在。
早晚把他切碎扔进海泰河喂鱼。
贺海楼心情更恶劣,他慢吞吞地说:“顾沉舟顾大少在吗?”
并没有其他太多理由,只是他许久没有这悠闲。
越悠闲越冷静,越冷静,他所能看到东西,就越多。
与顾沉舟悠闲生活最相对,毫无疑问是贺海楼每天近乎狂欢日子。
如顾沉舟曾经说那样,贺海楼永远不缺人陪。
这是又个凌晨或者黎明,贺海楼从酒店大床上起来,随便捡件衣服披到身上,逛进镶嵌着磨砂玻璃浴室,洗个迟到好久澡,扯下浴衣,就这敞开着走到沙发上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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