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沉舟最先注意,是那几张抓拍彭有春母亲和高挑女人画面。
画面中女人穿着红色高跟鞋,米黄色蝙蝠衫上衣和黑色亮片及膝中裙,卷发,带着个能遮住半边脸墨镜,光光看这幅打扮,似乎是已经二十七八近三十年纪。
顾沉舟将这个女人和记忆中施珊做对比——但这并没有什用处,当年他们太小施珊也太小,而随后很长段时间里,这个女人在他记忆里,几乎和尘埃样微不足道。
顾沉舟又翻翻这几张照片,发现从孙沛明那里得来骑马照居然也被体贴地放进来做对比。顾沉舟将两者都仔细看看,觉得两种照片里女人并不像,他问对方:“你确定这个是施珊?”
光头男人解释说:“她们脸上
顾沉舟开车到达北郊时候,时间已经是半夜十点半。
他出车子,扑面而来冷风倏下就将他脑海里热度吹下去。
夜晚很安静,路灯静静站立在角落,跟竹竿样细瘦支柱斑驳老旧,昏黄色光线下,群虫子飞蛾旋绕着,微小振翅声似有若无地在顾沉舟耳朵里响起。
这是处老旧居民楼,他向前刚走两步,看见紧靠着大门口、用砖头砌起来摩托车棚,车棚旁边就是垃圾箱,只猫在里头翻捡食物,发现有人接近,很警惕地扭头张望,双橙黄眼睛在夜里分外醒目。
“顾少,你来。”这时等在大门口位光头男人迎上前来,非常快而有力地和顾沉舟握下手,又对着顾沉舟身后穿军服人点点头,才说,“们里头说话。”
“好。”顾沉舟简单应声,就跟光头男人朝楼梯口走去。这是个狭长逼仄走道,头顶上结许多蜘蛛网,两侧墙壁被小广告贴密密麻麻,他们直沿着楼梯上到五楼,跟着顾沉舟两名警卫先行进入房间,飞快检查番后,才对顾沉舟点点头。
带顾沉舟上来光头男人也不生气,仿佛还习以为然似地跟自顾自跟顾沉舟讲话:“顾少,你看。”他从自己裤兜里掏出几张有些皱照片递给顾沉舟,等顾沉舟接过去,又走进铁门,从客厅那张木桌子上翻找番,很快整理出叠资料,按顺序放好又回身递给顾沉舟。
顾沉舟再次接过,却没有立刻细看,而是先扫周围眼:户很普通租赁来房间,角落立着个电风扇,沙发上摆着台笔记本电脑,茶几堆着各种各样零食和报纸杂志,而在窗户前,除窗帘是拉着之外,还放置着台立式望远镜。
顾沉舟走到桌子前坐下,将注意力放到手中资料上。
跟着他进来那两个警卫站岗似地立在角落,光头男人也不关注他们,挑顾沉舟对面位置坐下,等顾沉舟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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