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这里，这
通电话算是讲完
。
贺海楼惋惜地想着，慢吞吞从浴池里站起来，又弯腰抓起搁在旁边躺椅上
浴巾和手机，走进连着凉台大客厅。
早早等在客厅里按摩师立刻将他引上按摩床，先用毛巾擦干他身上水珠，就双手沾满药油搓热，开始给贺海楼按摩。
贺海楼眯着眼休息会，掏出手机拨个号码：“梁局长，
之前给你金溪建材材料收到没有？……收到就好，意思？意思是，既然金溪建材确实有问题，梁局长就派个检查小组过去，检查检查金溪建材账目吧。”
电话那头说什
。
贺海楼闲闲笑道：“梁局长你怕什？你切都按照规章来走，真要怕，怕那个人也不是你……对，这是总理意思，在出来之前，总理就清楚地交代过。”他面不改色地把贺南山扯出来当虎皮用。
博源知道这件事。
金溪建材要出大毛病。
二十层楼高凉台外，贺海楼放松身体，躺在椭圆形小型浴池里泡水，炙热太阳光照暖清凉地下水，包裹着人体，就像另层皮肤样舒服。在他右手臂边水面上，个黑漆托盘漂浮着，上面放杯红酒，托盘正随着水面起伏微微游移。
贺海楼伸手托起玻璃杯，将杯子举到嘴边喝口，就百无聊赖地倾斜杯沿，让鲜红液体滚出玻璃杯，高高地溅落在他皮肤上，再顺着他胸膛路下滑，最后没入池水中。
贺海楼跟着松手，杯子也掉进水中，在水里沉沉浮浮好会，又冒出半个脑袋来，和旁边托盘样，在水面漂浮着。
电话那头又说这。
“时间？”贺海楼说，“个人意见，当然越快越好，不如就现在过去吧。”
“当然不是在开玩笑，梁局长既然有决定，然后还抽根烟吃个晚饭睡睡觉，还是要酝酿下感情挑挑黄历再出门？”
电话那头静默下，跟着，中年男音就通过信号，传到贺海楼耳朵里：
“算算，既然是总理意思，现在就马上准备——”
这是这家酒店2112号房间。隔着两条街道，伫立在它正对面，就是顾沉舟下榻明珠酒店。
并且出于某种不为人说巧合，顾沉舟当时选房间，正好和贺海楼之后选房间号模样，而两家酒店不知道因为什，建造框架——比如说几层大厅、几层客房部——都是样。
两个2212号房间，两个面对面套房。
贺海楼来到凉台泡水时候，还特意找架望远镜来，时不时就拿起来往对面看看，只不过从他开始泡水到结束总共个小时又十分钟，他也没有把对面某块拉着窗帘落地窗看出花来。
真是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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