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交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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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意料之中。”顾沉舟淡淡
笑，回答
对方，也回答自己。
意料之中啊。
从两人约定赌约，从顾新军被逼入郁系，从他找到在梦境里杀害卫祥锦
凶手，从他刚刚从国外回来——
很早很早，就有这样想法。
从模糊到具体，点滴地完善。
贺海楼傻好会儿，回过神来，他立刻在心里爆句粗口。
草！
发生什
事？
是他眼睛突然出问题，还是顾沉舟脑子突然出问题？
对方咬着烟，突然歪过脑袋，用自己烟头，给他烟头，点火？
，是黑边细框，镜片很薄。他戴下，果然没什感觉，又摘下来，瞅瞅身旁顾沉舟，突然面露古怪：
“你有没有看过自己戴眼镜样子？”
顾沉舟挑眉：“你说呢？”
贺海楼知道自己在说废话，不过重点可不在这里，他要笑不笑说：“要
是你，也不戴，就跟个高中生模样！”
顾沉舟扯下嘴角，拿起贺海楼递过来那根烟。
“庆祝合作？”贺海楼朝顾沉舟伸出只手。
顾沉舟看那只伸到面前手数秒。
数秒之后，他弯起唇角，露出个有些古怪又有些复杂微笑。
“当然，”他说。目光滑过天空滑过山峦，滑过树木又滑过街道，像只飞鸟，头扎进远处巍峨都市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然后伸手。
他边震惊茫然于顾沉舟动作，边又心疼遗憾得心脏直抽搐：早知道对方会用这种方式点烟，他刚刚就直接把烟咬在嘴巴里凑过去！
这个状态可真奇妙：以贺海楼身份，他平常要找什人玩什花样玩不到？之前荒唐生活就是最好证明。但是自从顾沉舟出现之后，他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，越想得到却越得不到，小半年下来，搞得他都跟没吃过肉眼看到点肉沫就激动……
贺海楼报复式地用牙齿碾碾烟嘴，用力按下在胸膛里蠢蠢跳动心脏，对顾沉舟说：“平手？”
顾沉舟咬着烟吐出口烟雾，目光依旧投向远处：“平手。”
“意料之外啊。”贺海楼语双关，说是他们赌约结果，也是顾新军和贺南山合作。
不像是觉得有趣，可是也没有厌烦模样。坐在旁边贺海楼想道，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过去——但这个时候，顾沉舟已经点燃烟头。
贺海楼顿时收回自己打火机，但又把拿在手上那根烟递过去。
顾沉舟看他眼，咬着烟直接歪歪头，将烟头对着贺海楼夹在手上烟头，吸口。
点火星刹那迸溅。
烟雾跟着绕上贺海楼手指，淡淡拂，手指上没有感觉，心口却像被猫冷不丁地用爪子给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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