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沉舟对自己这个发小信任,哪怕到现在,也比对贺海楼多多。
当然,不管从什意义上来说,这两个人不能也没有必要相提并论。
“你说,”顾沉舟突然开口,“要是爷爷知道……”他没有把话说完,但话里意思显然谁都明白。
坐在副驾驶座上卫祥锦噎下:“顾爷爷啊……短期内应该还不可能知道吧?毕竟你告诉顾伯伯,顾伯伯应该会帮着瞒住吧?”说到这里,卫祥锦停下,又说,“说实话,看你前两天跟说那淡定,还以为你点都不怕呢。”
车厢内又沉默几分钟。
托平常保养得宜福,顾新军靠在床上稍微休息下,身上不舒服劲就过去。事实上他也就是受凉,有点咳嗽和上火,并没有什大碍。只是在早上再次谈话之后,顾新军算是见顾沉舟次就气次,横看竖看都不顺眼,但碍着自家老爷子还在旁看着,时间连脸色都不好摆出来,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。
对此心知肚明顾沉舟也不敢真气坏自己爸爸,在中午吃过饭后就跟顾老爷子说声,收拾下跟卫祥锦起出门,准备把人送走。
半年时间,京城街道并没有太多变化。顾沉舟开着他那辆银灰色奥迪,放首钢琴曲,柔和曲调冲散车厢内沉闷气氛,但并不能将已经发生事情粉饰太平。
“你打算怎跟你外公说?”又个红灯在面前亮起,车子停下来,卫祥锦声音也跟着响起,他侧头看驾驶座人眼,“你接下去是打算回你外公那边还是去天香山庄?”
“肯定要先回沈家趟。”顾沉舟说,顿顿,又补句,“不知道。”这句话是对卫祥锦第句回答。他敢直接告诉顾新军是因为知道自己爸爸能承受这个消息,至于爷爷和外公……这个时候,顾沉舟还真不敢随便把事情说出来气老人家。
“……怎可
两个人时间都没有再继续。
前方红绿光芒做又次平稳过渡,辆辆车子鱼贯前行。
从最开始坦白到之前和卫祥锦对话,切看上去都极为顺利,只除今天顾新军生病……就像包裹着糖衣药丸再甜,它本质,也始终是又苦又涩。
顾沉舟只手搭在方向盘上,另只手并没有放在挂档器上,而是握着自己左腕手表缓缓摩擦。
这是顾沉舟烦恼时候习惯性动作。旁卫祥锦看得分明。顾沉舟也并没有想掩饰——就像他明知道贺家和卫家关系,也从没有过多地在卫祥锦面前遮掩他和贺海楼关系样。如果说还有哪个非血缘亲人人能让顾沉舟完全信任话,那定是从小就跟他起长大、总会让着他、有时候还保护他卫祥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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