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干?!”庄卿看着符离,眼神就像是发现史上最大哥斯拉。
“你不是说跟龙族关系不好,怎还这震惊?”符离不解,“去时候,这些青龙全都断角残肢,有些连逆鳞都被扒,飘在渭河上面不太能动弹。他们都惨成那样
“们住那座山灵气不足,名气也不大,山里小妖们出门,都自称是渭水来,这样有面子些。”回忆起当年他们为吹牛,还撒过这种谎,符离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们现在妖可能不太明白,以前妖修很看重出出身,跟脚好、山头出名,在外面受到万千妖邪敬畏,实在不行,跟名山大川扯上些关系也是好。”
在小辈面前说起这些落魄过往,符离脸有些发红:“们洞府在渭水流域,那里山高路陡,平日荒无人烟,所以从没有人类供奉们。”说到没有人类供奉,符离脸红得快要滴血,“虽然如此,但是山上小妖众多,大家也不觉得清苦。因为们待山头没有名字,加上这座山上终年云雾缭绕,们就自己取个雾影山,白猿说,这个名字会显得们山头比较神秘。”
庄卿想,没想到几千年前妖怪,就开始讲究格调。不过雾影山这个名字,他确实没有听过,在阅读过古籍中,也不曾出现。
“不过因为很久以前场意外,那座山已经被毁大半。”说到这,符离看庄卿眼神有些微妙,似乎带着几分种族似嫌弃与厌恶,“等醒来时候,山毁妖亡,往日同伴全都消失。”
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惨烈过往,庄卿问不下去。他无法想象,若是他睡觉醒来,拥有切都没有,会是何等愤怒与难过。
“鼓足勇气去问附近山头妖,才知道究竟发生什事。”时隔两千年,符离似乎对过往已经释然,但又仿佛从未走出来,所以尽管是现在,他仍旧自称“渭水小妖”,那是雾影山所有小妖自称,仿佛这样就能捍卫自己地盘与山头,代表雾影山并没有被灭绝。
“那个妖修说,青龙族在渭水嬉戏,方圆几百公里无数田地百姓被淹,们雾影山妖修不忍生灵受此苦难,前去阻止,最后尸骨无存。”符离声音平静得有些虚无缥缈,“整座雾影山,只有这个被他们亲手养大,觉睡过去小妖活下来。”
“对不起,不该问你这些过往……”庄卿忽然想起,这件事朱厌也曾说过,只是朱厌还曾说过另外件事,就是那些在渭水闹事青龙,触怒妖皇,最后死死,伤伤,也没落得好下场。”他把车急切刹到路边,“那后来是谁打杀那些青龙,你知道吗?”
符离从回忆中醒来,“啊。”
他语气太过平静,平静得好似在菜市场买块五花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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