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随意,反正也待不长。”吴笙专注地拿着手机当低头族,仿佛那里面有整个世界。
况金鑫总觉得整个宾馆大堂里飘着种微妙气氛,但又实在辨不出个中深意,正纠结着,就听前台阿姨爽朗出声:“哎呀你们这几个娃,们有三人标准间嘞!”
问题迎刃而解,况金鑫喜出望外:“太好!”
吴笙把手机放回口袋,默默远目。
徐望接过阿姨
过会儿,吴笙也闭上眼,装作睡着样,轻轻歪头又把自己脑袋搭到徐望脑袋上。
你压肩膀,压你头,终于觉得不亏吴笙同学,梦到榆林。
六点半刚过,飞机准时抵达榆阳机场,三人没去榆林市区,而是打车直接去距离镇北台最近北岳庙村——镇北台作为国家级景区,晚上不开放,他们很想偷偷潜入直接在坐标点等,奈何心有余而胆量不足,回头坐标没定上,再被保安逮,那真是雪上加霜。
下出租车时候,天已黑大半。手机显示温度同北京几乎致,但风却明显冷冽,带着西北特有刚劲与粗犷。
这是个典型发展中北方村庄,平坦宽阔柏油路两边,既有整齐楼房,也有高矮不、年头各异平房,既有往来匆匆私家车,也有房前屋后聊着天村民街坊。
要在平时,徐望绝对会兴致勃勃对这趟旅行展开无尽美妙畅想,但在被连续折磨三个夜晚之后,他现在只希望尽早结束这种诡异“夜行生活”,抱着枕头睡到地老天荒。
事实上他也是这做,上飞机就会周公。
同他道入梦还有况姓小伙伴。
吴笙也想睡,奈何邻座某人脑袋直压在他肩膀上,实在扰人清梦。就在他琢磨着是把肩膀撤走还是把人推起来时候,飞机忽然阵颠簸。
飞行中遇见气流是常有事,吴笙习以为常,而飞机也确很快又重新平稳下来。
“个标间个单人间?”宾馆前台对于新登门顾客提出要求有些犯难,“们没有单人间。”
徐望也想过这种情况,立刻换B方案:“那就两个标间。”说完他又回头看吴笙和况金鑫,“这样行吧?”
吴笙没意见。
况金鑫也顺当点头,但还有点小小疑问:“那咱们……谁和谁住啊?”
徐望摸摸鼻子,眼神不自觉漂移:“呃,都行,看呗,谁和谁住不样。”
但这颠把徐望颠醒,睡眼惺忪地抬起脸,茫然地问:“怎?到十二点?”
吴笙:“早呢,睡你吧。”
语调是嫌弃,声音底下却是他自己都没察觉温柔。
徐望看就是根本没醒透,听见“早呢”,瞬间安心,把脑袋重新放回吴笙肩膀,继续呼呼。
他动作太过理所当然,把吴笙给看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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