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王又恢复满不在乎样,若不是刚刚那刹认真,徐望会以为他在讲什社会花边新闻,就连“挨打”,在他这里都成“开工”,听起来那就是项工作,不值得他投入任何感情,哪怕是负面。
徐望不太想继续问,直觉告诉他,深处只能是更加黑暗。
可阎王像被挑起兴致,绘声绘色地继续:“你知道他怎打吗?扇巴掌都是小儿科,他会往死里踹你,踹断你肋骨,会抓着你头发把你拖进壁橱或者柜子,如果你反抗,他会再往死里打你次,然后用捆扎带捆好,塞进去……”
“每次都想杀掉他,每次。”阎王脸上出现种向往样迷幻光彩,似乎在某个空间里,他所讲这些“畅想”正在上演,“拿刀捅进他眼睛,割断他喉咙,或者随便剜掉他块肉,让他也尝尝疼得满地打滚滋味……”
“呼——”他长舒口气,看神情是已经过足干瘾,可说出话,仍带着满满遗憾,“可惜
他脸上带着笑,语调却是阴阳怪气凉。
吴笙看着他,若有所思地蹙眉。
徐望听得有点懵:“姓池?打你?”
阎王说每个字他都懂,连起来,像天书。
“怪,应该再说明白点儿,”阎王将那页纸随手丢掉,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姓池呢,就是池映雪他爸,打嘛,严格说起来也不是他本意,他想打是他便宜儿子,只是吃饱撑,每回都冲上去替人家挨打……”
半小时前,地下石室。
徐望和吴笙看着桌上DNA报告发愣,他们在打开石壁前,脑补万种可能出现艰难坎坷,但绝对不包括这样情形。
份报告孤零零躺在那儿,带着让人措手不及秘密。
检材1不是检材2父亲,这结论再明白不过,只是不知道这结论对于送检人,是喜是忧。
检材1是谁?
委屈地皱起眉毛,他凑近徐望,特别认真地问:“你说池映雪是不是应该给发精神损失费?”
“池映雪他爸……打他?”徐望微微颤抖,分不清是震惊还是愤怒。
“是打。”阎王再次纠正,目光严肃。
“行,打你,”徐望顺着他,“总这样吗?”
“那就看他忙不忙,忙时候,十天半个月不回来,就乐得清闲;不忙嘛,三天两头回家,就得频繁开工。”
检材2又是谁?
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。
可徐望和吴笙不愿意往深想,心里难受。
“啧。这看多不痛快。”阎王语气依然轻快,大咧咧拿起文件袋,随意将里面文件取出,借着石室中不知哪透来微光,特自然地浏览。
“说姓池怎每回打下手都那狠,”他边浏览边点头,恍然大悟似,“原来心病在这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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