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笑下,可这苦涩很短,就像闪而过阴霾,再去看时,已明媚晴朗。
“后来有个邻居大哥哥,发
池映雪愣,话题太跳跃,他抓不住。
“梦见父母出车祸时候。”况金鑫神情平静,坦然,“队长、笙哥、钱哥他们都知道,但你直在暗格里没出来,所以再给你讲遍。”
池映雪皱眉:“也许并不想听。”
“不听不行,”况金鑫理直气壮,“把你噩梦走完,真要论,你得再走遍噩梦才公平,现在都不用你走,只需要你听,你还讨价还价?”
池映雪:“……”
毫不犹豫起身,池映雪连招呼都没打,就往门口走。
“以后没人保护你。”况金鑫望着他背影,忽然开口。
池映雪顿住,过几秒,才缓缓回头,眼底沉下来:“你说什?”
“说以后没人保护你。”况金鑫字不差重复遍,声音更大,更响亮。
池映雪危险地眯起眼睛,字句:“不需要任何人保护。”
光还是执着地穿透云层,洒向人间。
况金鑫来到天台时候,先看见日光,然后才是沐浴在晨光中池映雪。
感觉到有人闯入,池映雪转过头来。
“火车票订好,”况金鑫来到沙发旁边,“下午三点。”
池映雪看着他,说:“哦。”
总觉得这个“公平交换”怪怪,可时哪里不对,池映雪又说不上。
“父母在很小时候就出车祸去世,都没有记忆,所谓车祸,都是听爷爷奶奶说,然后就自己想象……”
像是料定池映雪不会走,况金鑫望着逐渐湛蓝天,自顾自道。
“真正开始有记忆,是挨揍。其实就是起玩半大孩子,什都不懂,整天傻跑疯玩,但他们就专门欺负,打,因为没有父母……”
“印象特别深刻,只要下雨,他们就非把推到泥坑里,然后围着哈哈大笑……”
“那阎王走不是更好,”况金鑫说,“反正你不需要他保护,也再没有人和你抢身体。”
池映雪沉默半晌,忽地扯出个淡淡笑:“对啊,走更好。”
况金鑫定定看着他:“那你这两天慌什?”
“谁告诉你慌。”池映雪仍笑着,声音却微微发冷。
况金鑫看他会儿,忽然问:“在暗格里做什梦,你知道吗?”
本以为例行通知,通知完人就走,可况金鑫反倒坐下来,自然得仿佛沙发另外半,就是特意给他留。
“美。”况金鑫忽然没头没脑说句。
池映雪茫然:“嗯?”
况金鑫望向终于在云边冒头旭日,真心道:“日出真美。”
池映雪没有和人谈风景爱好,尤其现在,他只想个人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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