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饮宴无甚新意,皆按着既定流程走。
公主出降不是嫁进萧家,是萧家尚主,即便徐氏是异姓王妃,在谢徽禛面前也端不起婆母架子,谢徽禛倒也没兴趣为难萧氏女,对着徐氏和萧家长辈客客气气,给足她们面子。
席间徐氏几次打量未来儿媳妇,乐平公主生得貌美,果真如传言般,灿若桃李、明艳动人,举手
萧砚宁眼中有转瞬即逝讶异,没敢动,谢徽禛仔细地帮他将腰带系紧。
片刻后谢徽禛抬眼,仍是那副温润似玉、春风和煦模样,淡笑道:“唯愿世子与公主永结同心、举案齐眉。”
萧砚宁回神,后退步,再次躬身,与谢徽禛谢恩。
谢徽禛双手将他扶住:“世子免礼。”
在座都是人精,见此情态免不得暗忖皇太子这是急着拉拢萧家?竟对这位萧世子这般放低姿态?又见御座上帝后皆神色不动,那些嘀咕便也压回心里。
幸王在外领兵未归,在座大多是谢朝泠叔父和堂兄弟,在皇太子面前端不起长辈架子,谢徽禛既然开口酒也喝,谢朝泠与谢朝渊瞧着也默认他意思,他们自然要给面子,便不再为难萧砚宁,继续去与萧衍绩和其他萧家人劝酒。
萧砚宁抬眼,对上谢徽禛目光,谢徽禛搁下酒杯与他温和笑,让人给他换果茶。
萧砚宁心头微动,皇太子在朝中素有美名,虽非陛下亲生子,但天资粹美、贤德兼备,朝野上下赞誉片,萧砚宁从前屡次听他父亲提起这位皇太子,也是赞叹有加。
今日得见,果真如此。
萧砚宁以茶代酒举杯,与上座谢徽禛致谢,谢徽禛笑纳。
之后饮宴继续,谢徽禛以身子不适为由与谢朝泠请罪,先告退下去。
后宫里正在进行另场宴席,宴请是萧氏女眷。
因君后为男子,且宫中无太后,故坐在上座是位份最高太妃,旁边是皇帝胞姐淑柔长公主。
这边晚半个时辰才开席,萧王妃徐氏领着家中众女眷进来,谢徽禛已描眉画红、傅粉施朱,换身花团锦簇宫装,安安静静坐在淑柔长公主身侧。
殿中鲜嫩颜色不知凡几,他是最夺目那位,美人如斯,令人见之难忘。
谢朝泠身侧,将这些尽看在眼中谢朝渊扔粒花生米进嘴里,压低声音道:“萧家这小世子,怕是没见识过人心险恶,这就被这臭小子哄骗住。”
谢朝泠弯唇角:“太子想必有分寸,你何必操心太多。”
酒过三巡,皇帝依惯例与准驸马赐下玉腰带,萧砚宁上御前,躬身谢恩。
内侍将东西捧下去,谢徽禛忽然起身,下玉阶步步走至萧砚宁身前,自内侍手中接过御赐之物。
在阖殿目光注视下,皇太子亲手将那玉腰带系至萧砚宁腰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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