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宁被皇帝身边内侍客气请上来,谢朝泠指谢徽禛身边座位,示意他:“这里没外人,世子坐下块吃些吧。”
萧砚宁受宠若惊,当下谢恩,小心翼翼地坐下。
谢徽禛回头冲他眨眨眼,再与谢朝泠道:“若不是父皇开口,他只怕还不敢坐下来。”
谢朝泠淡定吃着酒,问他:“你为难世子?他这般怕你?”
谢徽禛道:“哪能啊,世子是乐平驸马,待他千好万好,哪舍得为难他。”
膳桌上谢徽禛问起萧砚宁昨日去长公主祝寿之事,萧砚宁说,谢徽禛随口道:“昨日突然有急事,要不孤便自个去给姑母贺寿,孤倒也许久未见到乐平那丫头。”
萧砚宁想起昨日公主说话,心绪复杂:“殿下若是想见公主,叫她进宫来便是。”
谢徽禛瞥他眼:“是孤想见还是你想见?不是昨日才回去公主府?”
萧砚宁赶紧解释:“没有,殿下误会。”
谢徽禛哼笑,放过他。
说自己。”
谢徽禛挑眉:“话是粗鄙些,可孤说得不对?”
萧砚宁:“……殿下说得对。”
“所以砚宁觉得孤是个怎样人?”谢徽禛顺势问他。
萧砚宁想想,道:“殿下真性情,令人羡慕。”
萧砚宁有些紧张,虽知道谢徽禛在皇帝面前应当会有所收敛,不会真将他们事情说出来,但谢徽禛这冲口而出话也过于暧昧些,他担心被皇帝听出来其中深意。
谢朝泠也不知是听未听明白,脸上有笑,不咸不淡地说谢徽禛几句。
倒是旁谢朝渊顺嘴道:“上回世子与本王和陛下块用膳,还是乐平归宁宴,今次仿佛与那日样,不过今日坐这里人是太子不是乐平。”
用过早膳,谢徽禛照旧去御书房,晌午时回来,下午却没再念书,叮嘱萧砚宁收拾东西,和他块随御驾去北海别宫小住几日。
“这段时日政事少,父皇他们也想出宫偷闲几日,没道理孤就要直憋在这东宫里,走吧,你随孤起。”
谢徽禛这说,萧砚宁自然领命,他本就是谢徽禛侍卫统领,谢徽禛要去哪都得跟着。
到达别宫时是傍晚,谢徽禛被帝后留下块用晚膳。
膳食摆在皇帝寝殿后头处筑台上,此处视野高、风景好,前可观北海,后有山峦和瀑布,月起时更能看星火满天。
谢徽禛笑道:“你其实是想说孤任性吧?”
萧砚宁垂头。
谢徽禛伸手过去,捏捏他微红耳垂,声叹:“若是砚宁也能像小时候样,在孤面前显露出几分真性情,不要总是这般殿下长殿下短,那便好。”
萧砚宁小声解释:“小时候是不懂事……”
“算,别说孤不爱听,走吧,随孤去用早膳。”谢徽禛打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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