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宁仍有不安,又问他:“殿下打算何时动身?”
谢徽禛道:“没这快,要先彻查英国公府,还要些时日。”
萧砚宁:“可之后天就冷,现在去,怕是过年之前都不定能回来。”
“那就在外头过年,”谢徽禛不在意道,“你不愿意?是舍不得乐平?”
萧砚宁实话实说:“这是臣与公主成婚头个年,臣本该陪着她,但公务要紧,自然应当以殿下事为重。”
“嗯,”谢徽禛点点头,“你若是想知道,孤便告诉你。”
他将事情原原本本说遍,萧砚宁听罢蹙眉:“这事臣曾听父亲提过,竟是英国公府?”
谢徽禛这番话其实叫他心惊肉跳,若是今日他姐姐没拿到和离书,他们萧王府与英国公府还是姻亲,定要被牵连,这是诛九族大罪,至少他姐姐是决计逃不过,即便谢徽禛说不是为他姐姐出头,但想来也是考虑到这层,才叫公主硬逼着那英国公世子签下和离书。
谢徽禛倒不意外:“当年与逆王勾结朝臣勋贵众多,总有藏得深漏网之鱼,不但是京中,南边更有不少,这次要彻查,父皇必会派心腹之人前去。”
“殿下当真决定要亲自去吗?”萧砚宁问他。
”
萧砚宁满脸不自在,谢徽禛挑眉,叫人去拿面镜子来,这看才发现他方才急着去见皇帝,在春晖殿里更衣时只草草洗把脸,唇上红色口脂还在。
搁下镜子,他淡定解释道:“孤嘴唇太干,叫人拿蜜色口脂来搽,这些人却拿错颜色竟也没人提醒孤,还叫孤去父皇和小爹爹面前闹笑话。”
谢徽禛身旁内侍赶紧请罪:“是奴婢们疏忽,殿下恕罪。”
谢徽禛挥挥手,叫人下去,拿帕子从容擦去唇上口脂。
谢徽禛:“随孤去只是因公
谢徽禛:“担心孤?”
不等萧砚宁说,他又道:“那便随孤块去。”
“去外头确实有危险,你担心孤,孤也会担心你,可孤自信能护住你,你呢,愿意护着孤吗?”
萧砚宁:“……臣是殿下亲卫统领,本就该贴身护卫殿下。”
谢徽禛笑笑,这小呆子果然还是这般不解风情。
萧砚宁看着他动作,心头怪异之感愈甚,但惦记着别事情,便忽略:“殿下见到公主,陛下可有因今日之事责骂她?”
谢徽禛抿口茶,慢悠悠问他:“你这般担心她?”
萧砚宁道:“事情因臣姐姐而起,本不该牵连公主。”
“你放心吧,没什事,倒霉反正不是她,”谢徽禛不想听他这些对公主关心之言,“乐平去英国公府帮你姐姐出头只是幌子,是孤怀疑英国公府包藏祸心,叫她替孤去搜查证据罢。”
萧砚宁:“公主确实说是殿下您吩咐,让臣直接来问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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