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说算。”谢徽禛换自称,那便是没得商量。
萧砚宁只得道:“会吃药,殿下别担心。”
谢徽禛面色稍霁:“嗯。”
后头萧砚宁还是吐回,抱着痰盂将早上喝下半碗粥吐个干净,愈发狼狈。
谢徽禛递帕子给他,再将茶水递到面前让他漱口,萧砚宁想谢恩,被谢徽禛打断:“行你,都这样,还惦记
萧砚宁:“臣……”
被谢徽禛蹙眉盯着,他改口:“不想耽搁殿下事情,也没什大碍。”
“你就是个活受罪傻子。”谢徽禛没好气。
太医与他们在同条船上,就在后头厢房里,很快过来,诊脉过后重新给萧砚宁开药。
谢徽禛问:“为何早上吃药登船,他还是身子不适?”
翌日清早登船,出发前随行队伍众人喝下太医开晕船药,分乘三艘船,趁着风和日丽、水缓浪平,起锚南下。
上船之前蒋文渊过来与谢徽禛请安,说话间忽然瞧见萧砚宁颈后露出印子,先是愣,随即尴尬得没眼看,慌忙移开视线。
分明他也是能说会道之人,今日却只支吾几句便赶紧退下,萧砚宁有些莫名:“蒋大人这是怎?”
谢徽禛笑笑:“大约昨夜没睡好吧,不用管他,走吧,上船。”
登船出发,也不过个把时辰,河上忽然起风,水势不再平缓。风浪渐大,船行随波起伏,颠簸得有些厉害。
太医道:“晕船反应因人而异,世子尤其严重些才会这样,先前风平浪静,船行平缓还好,这会儿起风,船行颠簸,所以他反应更大些。”
闻言谢徽禛眉蹙得更紧:“何时能好?”
“这个不好说,”太医小心翼翼答,“或许吃过药休息阵,过几日适应便好,臣会日三趟来给世子诊脉,殿下可命人给世子做些酸甜可口开胃吃食,或有益处。”
太医下去亲自熬药,谢徽禛神情依旧不好:“明日若仍是这样,们便改走陆路。”
萧砚宁赶忙道:“不必殿下,公务要紧。”
船舱之内,萧砚宁与谢徽禛对坐下棋,谢徽禛落下子,抬眼见萧砚宁面色有些难看、脸都白,当下握住他只手,皱眉问:“怎?”
萧砚宁说不出话来,弯下腰阵干呕,谢徽禛立刻坐过去扶住他,叫人去传太医来。
“晕船?”谢徽禛问。
萧砚宁狼狈点点头,其实他自己才是晕船晕得厉害那个,当年去江南几乎路晕着过去,后头回程甚至宁可长途跋涉走陆路,本以为这些年身子强健不少,应当无碍,谁知仍是这般不堪用。
“昨日怎不说?”谢徽禛有些生气,早知道萧砚宁晕船晕得如此厉害,他该叫人多做些准备,昨晚也不会拉着他折腾大半宿,叫他今日精神不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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