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人说话间,蒋文渊苦着脸过来,这人倒是点醉意都无,先前在外头都是装,只神情里满是尴尬,与谢徽禛禀报:“殿下,刘巡抚将那几个抚琴姑娘都给臣送来,臣实在是……,若是被臣妻子知道,回京以后臣怕是别想再进家门。”
他今日种种表现都是谢徽禛提点,谢徽禛要他装个庸官,他只能照办,但没想到这些江南*员如此大手笔,那般天仙样姑娘,还是三个,说送就都给他送来。
“你收不碰便是,免得叫他们起疑,人好生养着,别叫她们往外递消息就行。”谢徽禛不在意道。
“可他们还送个俊俏小郎君来,说是、说是给殿下您。”蒋文渊低下声音,额上汗都滴下来。
萧砚宁微微侧过头看向蒋文渊,像是有些意外,眸光动动,但未出声。
他是伯府世家子时,这些人对他不再有怀疑。
那蒋文渊喝高,话反而多起来,杯杯接着喝酒,言语间不时漏出两句京中官场上事,其余人见他如此,更觉这是个好应付,桌上气氛也愈发轻松。
夜幕低垂,酒酣饭足,蒋文渊说着该回去,摇摇晃晃起身,被人扶下楼。仍是他辆车,谢徽禛与萧砚宁辆车。
夜里起风,上车时谢徽禛见萧砚宁鬓发被吹乱,伸手帮他顺下。
蒋文渊与刘颉等人告辞,寻州知府赵文德瞧见后边车边谢徽禛与萧砚宁亲昵动作,状似不经意地与醉醺醺蒋文渊道:“钱师爷看着倒不像个寻常书生。”
谢徽禛却笑:“哦?这些人是怎想?为何就给孤送个小郎君来?”
蒋文渊头低得快抬不起来,他能怎说?那些个人个个都是人精,殿下在人前对世子袒护表现得那般明显,瞎子才看不出来殿下偏好,只怕还得嘀咕所谓表哥表弟就是个幌子。
“既是刘巡抚番好意,那便收吧,”谢徽禛吩咐面前蒋文渊道,“你记得帮孤跟他说声谢。”
蒋文渊赶忙应下,谢徽禛又道:“将人与那几个姑娘起看在后院里就行,若都是老实本分,待事情就放他们离开,你下
蒋文渊醉眼迷蒙,早没先前来时那股傲慢劲,随口嘟哝:“什师爷,那是祖宗,家里婆娘兄弟,非要跟着来南边经商,拗不过家里婆娘,只能把他带来。”
那几人听面色各异,蒋文渊似浑然未觉自己说什,又嘟哝几句有没,上车。
回到官邸,谢徽禛叫人去煮来醒酒汤,那叫美人醉江南名酒后劲还挺大,萧砚宁只喝半杯回来就吐,他自己也有些不适。
“以后不叫你喝酒。”见萧砚宁皱着眉不舒服样子,谢徽禛有些后悔,就不该让他尝。
萧砚宁摆摆手,接过醒酒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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