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禛点头:“那便行。”
之后便不再耽搁,上车出发。
自寻州往灞州四百多里路,走得再快也得有个四五日,加上下雪山路难走,谢徽禛特地命人放慢行进速度,这走,便走足足七日。
途中谢徽禛让手下寻机与那些镖师拉近些关系,效果却不如他所愿,这些人纪律严明,且自负食宿,不占谢徽禛半分便宜,若非必要话都很少与谢徽禛人说,可谓泾渭分明。
谢徽禛便也不急,徐徐图之便是。
便是在床笫间,也比从前主动不少,不再时时压抑自己感受,情到浓时也会回应他。
萧砚宁红脸:“少爷说笑,……何时委屈过?”
谢徽禛:“没有吗?”
萧砚宁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你说没有便没有吧。”谢徽禛哼笑,不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出发那日清早下雪,是这边入冬之后第场雪。
早起听闻镖队已经到,谢徽禛点点头,转身提醒正在更衣萧砚宁:“外头下雪,衣裳穿暖和些。”
萧砚宁朝窗外看眼,叹道:“这里雪不如京城那般大。”
谢徽禛笑笑:“你在这里待几年,不是早见识过?”
“少爷不是第回见吗?”萧砚宁问他。
路上起初几日还算顺风顺水,到第五日傍晚终于碰上麻烦,当时他们已在荒无人烟山路上走整日,这带周围都是深山老林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还要再走小半个时辰,才能赶在太阳落山前到达前头最近个镇上,偏这个时候,碰上
用罢早膳时,镖队人已经帮他们将打包好货物装车,崇原镖局按照货物保价价格安排支二十人镖队给谢徽禛,领队镖头看着三十几岁,高大魁梧、话亦不多,先前过来与谢徽禛确定出发时间,并无过多客套寒暄。
谢徽禛自己也带二十侍卫随行,出发前他问萧砚宁:“你觉着那位杨镖头如何?”
萧砚宁想想道:“人看起来挺沉稳,是个练家子,这二十人镖队个个看着都像是有真本事,不似乌合之众,不愧是天下第镖。”
谢徽禛继续问:“砚宁对他们评价这高?你手下这些人,打得过吗?”
“打得过。”萧砚宁笃定道,这点自信他还是有。
谢徽禛:“啊,京城里雪都千变律,来这外头,才瞧出些新意来。”
萧砚宁没再多言,走上前来,主动帮他将外衫穿上,系好腰带,再为他披上大氅。
“砚宁跟以前不太样。”谢徽禛忽然道,目光落在他脸上。
萧砚宁微垂着眼,慢慢帮他将衣角抚平:“少爷说是什?”
“感觉,”谢徽禛轻眯起眼,回忆着萧砚宁初入东宫时情境,“如今倒是不会整日里副委屈巴巴受气包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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