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宁略迟疑,拾起那信纸,也从头至尾看遍。
信是钦差胡田学写来,禀报与谢徽禛,陈文炳被审讯数日后,终于开口招,承认派刺客去别宫行刺皇太子人是他,当年伙同京中大世家私开铁矿卖与西戎人也是他。
据陈文炳所言,二十多年前,时任灞州黑水县县官无意中发现治下那座铁矿,将事情禀报给灞州知府,知府私下派人去勘测那铁矿储量,所得结果过于惊人,当时他家里恰巧有与西戎人经商路子,便起贪念,又自知自己人吞不下那座铁矿,所以联系京中以赵氏为首大世家,让半利给他们,换得他们帮忙在朝廷瞒天过海,铁矿石就此开始源源不断地卖去西戎。
陈文炳父亲陈潜当时任职在下平县,与黑水县离得近,察觉到这事情,也掺和脚进来,帮灞州知府做事,分些蝇头小利。后头事情走漏风声,被当朝太子发觉,派人来查,却被那些大世家反咬口,太子落得被冤谋反身死下场,自那以后他们愈发胆大,那些年大梁与西戎战事不断,西戎人手中兵器却有近八成,是由他们卖去铁矿石铸成,他们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。
陈潜为人狡诈,虽为官碌碌无为,但善于经营,还养个好儿子,陈文炳得当时为布政使王廷提拔,年纪轻轻就有大好前途,那灞州知府病死后,这生意逐渐被陈氏父子接手,他们却也留心眼,推在前头与京中那些大世家周旋,依旧是那灞州知府家中子嗣,他们则躲在后面大捡便宜。
开窑,商客多,请他们走镖人也多,崇原镖局各地镖队最近来不少,总舵主便也跟着过来。”
“那便叫人盯着他们吧。”谢徽禛吩咐道。
他们在茶楼里坐片刻,楼下吃完茶杨镖头等人走出茶楼,那杨镖头忽然抬头,朝二楼他们坐房间窗边望过来,像是不经意,转瞬便又转视线,带队离开。
萧砚宁坐在正对他视线方向位置,见状提醒对面谢徽禛句:“杨镖头方才像是刻意看们眼,不知是否认出们。”
谢徽禛笑笑道:“等都修饰容貌,他也认得出来?”
但好运终有到头日,逆王和大世家造反落马,当今陛下登极,派人来查当年之事,陈氏父子将挡在他们前头人推出去挡灾,又哄着胆小没主见王廷放洪水淹铁矿,销毁证据,这才顺顺利
萧砚宁:“若有心,怎会认不出来?”
谢徽禛无所谓道:“认出便认出来吧。”
萧砚宁拧眉,便没有再说下去。
后头他们又在市场中逛圈,日暮时分,回去客栈。
寻州那边刚送信过来,谢徽禛拆开快速看完,面色微沉,嗤笑声,将信纸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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