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也小心些。”犹豫再三,萧砚宁只说这句。
谢徽禛笑笑,伸手拨拨他腰间香囊:“嗯。”
萧砚宁轻握住他手,再放开。
之后他们分道,萧砚宁回府,谢徽禛入宫。
待萧砚宁走,谢徽禛又将那位御前大太监叫来跟前问:“你给孤说说,陛下打算怎处置萧家?”
“那自然不会,”大太监讪笑解释,“若是敢议论到先帝和陛下头上,君后殿下会亲自带兵去拿人。”
至于议论编排他这位皇太子,反正那位君后是不管。
行吧。
萧砚宁闻言有些担忧,问谢徽禛:“殿下,这样无碍吗?你名声……”
谢徽禛略思索不在意道:“也没什不好。”
回到京中是四月下旬,去岁离开时还是秋日,归来已是夏意渐浓之时。
谢徽禛当初是隐瞒行踪微服去江南,回来便也没有大张旗鼓,到京后低调进城,来迎接除几个东宫属官,只有皇帝身边大太监。
谢徽禛免众人礼,将这位公公叫到跟前,随口问句:“孤出去这些时日,陛下和君后殿下可还安好?”
“自然是好,”那大太监道,“不过殿下您……”
谢徽禛侧目过去:“孤如何?”
大太监迟疑下,说实话:“徐氏犯是大罪,牵连九族,萧王府与徐氏是姻亲,按律也逃脱不罪责,便是陛下不愿动他们,也不好徇私偏袒,好在萧王府还有太
至少京中人茶余饭后都拿他这个皇太子扮女儿家事当乐子,并不怎关注江南大案,萧砚宁身世除少数消息灵通敏锐之人,也未传到京中来。
他道:“等新鲜劲过,他们就不会说,不用担心。”
萧砚宁也只能希望当真如此。
进内城后谢徽禛让萧砚宁先回去萧家:“你母亲病倒,你这路归心似箭,先回去吧,给你放几日假,旁事情等过些日子再说。”
萧砚宁想说他父亲都已避嫌辞官职,他也不好再继续去东宫当差,话到嘴边还是算,等谢徽禛见过陛下再说吧。
大太监犹豫道:“殿下您进城便知道。”
入城门,谢徽禛才知那大太监欲言又止是何意,自外城往内城,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他这位皇太子假扮公主之事,唱戏排新戏码,说书有新桥段,连路边玩耍三岁孩童都编童谣,唱着什“雄雌不分、太子公主”,路从街头唱到街尾,十分起劲且全无人管。
谢徽禛略无言,又叫那大太监来跟前问:“外头这都是什乱七八糟,为何陛下会放任这些流言至此?”
大太监道:“是君后殿下说,您搞出来烂摊子,您自己收拾,别想陛下给您善后。”
谢徽禛问:“君后殿下就不怕坏先帝与陛下名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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