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还道,请世子放宽心,万事都有他在。”
当着萧衍绩面,萧砚宁听到这些略不自在,萧衍绩心情复杂,到底没提外头那些乱七八糟传闻,只道:“殿下既然这般说,便不要多想,待陛下召见时,有什说什便是,陛下是宽宏仁德之人,想必不会为难于你。”
萧砚宁听话应下。
从
父子俩大半年不见,又发生诸多事情,自然有许多话要说,萧衍绩仔细问起徐氏之事,唯独不提萧砚宁身世。
萧砚宁不知他是没听说,还是刻意不提。
到后头萧衍绩长叹口气,道:“罢,你先回去,去梳洗换身衣裳吧,吃口东西再去看看你母亲,她这段时日直卧病不起,你去劝劝她,但别说太多徐家事,免得叫她更伤心。”
萧砚宁闻言心下愈发担忧,犹豫再三主动提:“关于儿子身世传言,……父亲与母亲可有听说?”
萧衍绩沉声提醒他:“都是些无稽之谈,你别往心里头去,家里不会有人敢议论这些,你也别去你母亲跟前提。”
西戎,到今日竟还有半以上未开采出来?也难怪当初那多人对那铁矿垂涎三尺,不惜搭上全家性命也要铤而走险。
既这般,于眼下朝廷而言,总算是件好事。
谢徽禛退下前,最后又提句对萧王府处置,谢朝泠淡道:“等过两日,朕见过萧世子再说吧,你不必过多担忧,管好你自己就行。”
谢徽禛只能先告退。
另边,萧砚宁与谢徽禛分道后不久,碰上来迎接王府管事。
他说得不容置喙,便是认定萧砚宁就是自己儿子,萧砚宁心神稍定,点点头:“知道,多谢父亲。”
萧衍绩再次拍拍他肩膀:“这事以后都别再说,你只要记着,你永远都是萧家子嗣,是与你母亲儿子。”
萧砚宁心头松,跪地郑重给萧衍绩磕个头,被萧衍绩双手扶起。
父子俩才说完话,外头有人进来禀报,说方才门房上来个宫中内侍模样人,递句话给世子便走。
“他说殿下叮嘱世子刚刚回京,不要忧思过重,好生歇息,过几日陛下会亲自召见世子,府上必能安然无虞。”
管事与他解释,王爷吩咐这段时日尽量低调,他们不好出城相迎,只能在半道上等。萧砚宁简单问问家里情况,命人不要耽搁工夫,即刻回府去。
萧王府大门多日未开,今日萧砚宁这个世子回府,也只走侧门进。
萧衍绩在正堂里等他,萧砚宁大步进门,萧衍绩起身迎上,在萧砚宁行礼时托住他双臂:“回来就好,没有外人在,不需要这些虚礼。”
萧衍绩拍拍他肩膀,眼眶微红,神情既欣慰又满是复杂。
萧砚宁心里更百味杂陈,到嘴边话只汇成句:“父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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