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安扯起嘴角,回对方个礼貌微笑,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怪异。上二楼,高淑娟正在拖地,见他过来,连忙道:“站着别动!”
她把拖把推到沈长安面前:“鞋底在上面蹭蹭。”
乖乖在拖把上蹭干净鞋底,沈长安朝她笑眯眯道:“娟姨,帮你拖。”
“不用,你进去吹空调休息会儿。”高淑娟看眼他被太阳晒得通红脸,可不能把这张白嫩嫩脸晒成锅底,不然上哪儿找姑娘来喜欢他?
“没事。”沈长安夺过拖把开始弯腰拖地,高淑娟看他动作利落,便称赞道,“看来长安你在家,经常帮着长辈做家务。”
怼姚怀林几句后,沈长安在心中把他从记仇账本里删除,本正经:“到上班时间,再见。”
看着沈长安溜烟跑出老远,姚怀林把宣传单塞进同事手里。
“哥们,这是干啥呢?”
“精神文明再教育,好好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沈长安笑笑,没有回答。他体力好,动作又利索,很快就把整个阳台拖干净,准备进办公室时,朝楼下看眼。那个行为有些怪异年轻人还在,他伸手『摸』着院子里最大那棵树,好像在自言自语。
“那个年轻人叫孙稼,以前他家住在附近,高考失利后得场重病,家里人为给他治病,把住房子卖,后来虽然救回条命,脑子却变得不太好,话神神叨叨,经常跑来这里跟棵树话。”高淑娟见沈长安在看楼下人,“可能是今又犯病,他家里人没有看住,所以让他偷偷跑出来。你不要害怕,这孩子虽然脑子变得糊涂,但没有攻击力,已经给他家里人打羚话,应该很快就有人来接他。”
“他这样……不送去医院?”这个孙稼看起来,是个相貌清秀年轻人,就这糊里糊涂过辈子,有些可惜。
高淑娟笑两声:“长安,你这种大城市来孩子哪里明白,有时候贫穷家庭,根本承担不起那些费用。更何况咱们这边也没有好精神病医院
因为资金不足,民服部办公区租在栋修建近二十年临街老房子里,除房子旧些外,就没有太大缺点,老房子后面还有个不大不院子,院子里有几个大树,下午四五点过后,常有老人带着凳到院子里纳凉。
下午两点过后,正是最热时候,沈长安骑着自行车进院子,见树下花坛里,坐着个垂头丧气年轻人,锁自行车时候,忍不住多看他两眼。
察觉到有人经过,年轻人抬头看眼,然后吓得缩起脖子。
对方反应让沈长安忍不住『摸』几下自己脸,他长得很吓人?
大概对方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,不太好意思地朝沈长安微笑,笑容里似乎带着几分讨好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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