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敏摇摇头,走之前最后提醒他:“爆料对付你和林琛,不是叶总意思,是徐因醒那小子看你们不顺眼做,点头,你如果有不平,可以找,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叶总,如果你对你曾经给他伤害有半分悔意话,就放过他吧。”
季饶在咖啡店里直坐到入夜。
后来下雨,他终于又看到叶怀宁,那人站在对面大楼门口,夜灯和雨雾将他身影渲染得模糊不清
那时叶怀宁说起这个,他是怎回答?他说叶怀宁性格不好要改,他以为叶怀宁说那样话是夸大其词,他从未真正读懂过,叶怀宁说那些时,藏在眼底那份对他希冀。
叶怀宁或许希望他Alpha能给他点安慰,但是没有。
他没心没肺,叶怀宁其实直都看在眼里。
闭上眼,那个瘦瘦小小、独自蹲在医院长廊下发呆叶怀宁,又清晰浮现在眼前。
他之前不明白,为什只是小时候面之缘,就能让叶怀宁记这多年,原来他真是那个时候唯个,愿意陪叶怀宁玩人。他施舍微不足道点友情,叶怀宁还他千百倍真心,又被他亲手打碎。
叶怀安肋骨,叶怀安进医院躺三个月,那时叶总只有十五岁。”
“之后叶老先生安排叶怀安去国外念书,叶总日子才好过起来,这几年叶怀安收敛不少,不敢再像小时候那样疯狂,本来他俩井水不犯河水,也就那样。”
本来。
后面唐敏没再说,她打定主意,不会将摘腺体这事告诉季饶。
他没有资格知道这个,没有资格后悔。
血腥味在喉咙里翻涌,季饶第次尝到那种近似于割裂痛,疼痛滋味密实地裹缠住心脏,层层绕绕,让他快要喘不过气。
唐敏冷眼看着季饶难过挣扎,她没法感同身受,在伤害人之后又表现出这样痛苦,她永远不能苟同。
将那些翻江倒海情绪强压下,季饶勉强找回声音:“……还有没有其它?叶总之前是讨厌他哥,但没有到恨不得他死地步,叶怀安还对他做过什?”
唐敏不想再说:“别也不知道,但是季饶,你怎知道叶总之前没有恨不得他死?你根本不解叶总,在你心里叶总就是个骄纵任性、高高在上大少爷,你根本从来没有真正解过他想法,又哪里来自信说这样话?”
季饶嘴唇翕动,再说不出话来。
季饶沉默很久。
他颤抖着手想要点烟,掏出打火机划几下,始终没点着,只能放弃。
心里难过几乎满溢。
他不知道叶怀宁原来经历过这些,他不知道叶怀宁原来是这样长大,他从来没问过,从来没有关心过,从来没有。
难怪叶怀宁怕黑,难怪叶怀宁说没有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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