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张渊说笑阵,凌祈宴转眼瞧向那人:“果真想跟本王?”
对方目光炯然:“愿为殿下鞍前马后!”
凌祈宴没有当下表态,依旧盯着他打量,片刻后神色忽然冷些,倒口酒进嘴里,懒洋洋道:“夏之行是吗?说实话吧,你到底打什主意,本王不信你个吴州来亚元,会甘愿投身本王。”
那夏之行握握拳,与他道:“学生不想再过穷
身形颀长、唇红齿白、面若好女,端是位俏郎君。
凌祈宴眼中兴味更浓:“你是吴州亚元?如此高才不出意外明年会试必能高中,康庄大道就在眼前,怎也学着人动起歪心思?你与这伙人玩,来本王毓王府,想得到什?”
那人抬眼望向凌祈宴,镇定道:“学生想投靠毓王殿下,学生听闻这上京府解元就是殿下府上门客,他做得学生自然也做得。”
凌祈宴笑着撇嘴:“是吗?你可知那位解元郎在本王府上,都做什?”
“只要能叫殿下高兴,学生都愿意做。”
九月下,国子监放授衣假,为期个月。
温瀛又开始每日闷在院中念书,凌祈宴不传召他,他也不来烦着凌祈宴,俩人已有大半个月未再见过。
凌祈宴镇日里无聊得很,又叫张渊那伙人来府中开饮宴,吃喝玩乐。
这回这帮纨绔也带人来,都是国子监学生,乡试之后国子监里新进批各地来举监、贡监,总有那些人是想走捷径,主动凑上来与他们卖好,这些纨绔向来来者不拒。
张渊凑到凌祈宴身边,笑嘻嘻地与他介绍,这回他们带七八个人来,当中还有两个举人,其中位更是吴州今科秋闱亚元。
张渊挤眉弄眼:“殿下,这位吴州亚元郎可比您府上那个知情识趣得多,您试试就知道。”
“你试过?”凌祈宴睨向他。
张渊赶忙澄清:“那自然没有,人也是有傲骨,状元之才怎肯随便委身于人,只有殿下您这样,人才看得上。”
“行你,就你会说话,哄着本王玩儿吧。”
张渊觍着脸继续奉承他:“怎会是哄着殿下玩,句句肺腑罢。”
“吴州来亚元?果真?”
凌祈宴闻言起兴致,吴州是科举大州,前科和前前科殿试状元都出自吴州,能在吴州乡试中拿到亚元者,必是将来会元、状元热门人选,凌祈宴大约没想到,这样人竟也跟着张渊这些人,来他府上凑热闹。
“自然是真,这还能诓殿下不成?”
张渊将人叫上来,指给凌祈宴看:“殿下,就是他,这人名叫夏之行,年十七岁,吴州琼县人士,长得也还不错,殿下觉着呢?”
被点名那个上前步,恭恭敬敬地与凌祈宴行揖礼,凌祈宴晃着手中酒杯,漫不经心地打量面前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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