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面色铁青地听着心腹禀报去冀州查到事情,恨得摔手中茶盏:“她果真是这说?那个女人现在在哪?”
“已经带回来,暂时押在庄子上,确实都招,她好似疯样,会哭会笑,还问她儿子在哪里,说想见见。”
长公主咬牙切齿:“见儿子?!她倒是敢想!将她看牢,千万别又叫人跑,等靖王回来,带去陛下面前当面对质!”
如此荒唐之事,当真闻
……不过那小子也真命硬,去塞外三年,竟混成五品武将,如今也不知变成什样。
凌祈宴时有些神思不属,越想越不得劲,嗅到空气里隐约甜香味,又朝外头看眼,街对面有间蜜饯铺子,生意看起来还挺好。
注意到他眼神,江林笑问:“殿下想吃蜜饯果子吗?奴婢去帮您买?”
个“不”字到嘴边转圈,鬼使神差地咽回去,凌祈宴下颌微抬,江林会意,没有假手他人,自己下去买。
用油纸包着蜜饯递到凌祈宴面前,他捻块扔进嘴里,咀嚼两下,酸甜适口,这久没吃,还挺好吃。
都会护着你,你是祖母心肝,祖母不护着你还能护着谁?”
“嗯,信祖母,祖母日后若是嫌这宫里住着闷,就随快去封地上吧,给祖母奉老。”凌祈宴高兴说着,他才不管他父皇听到会不会生气。
“好、好,跟宴儿去。”太后脸上终于有丝笑意,将她乖孙孙搂入怀中。
哪怕凌祈宴说是傻话,只要他有这份心,她也觉得宽慰无比。
从宫里出来,凌祈宴实在无聊,没着急回府,叫人驾着车,在大街上漫无目地四处转。
当初那穷秀才给他买过好几回这个,凌祈宴想着,其实那小子也不是当真点不懂讨好他,就是太木讷,脾气又臭,总是马屁拍到马腿上,惹他不高兴。
这想着,他忽然又觉得有些索然无味,都多久前事,还记着有什意思。
他果真被惜华那臭丫头影响,总是想那穷秀才做什,没劲。
于是失再吃这蜜饯兴致,喝口水润嗓子,凌祈宴闭起眼,随意抬抬手指,吩咐:“回府吧。”
华英长公主府。
不知不觉间转到国子监附近,看到穿着国子监校服学生在街边买东西,凌祈宴神色微微顿,让人停车。
那几个学生在店中挑选纸笔,凌祈宴不由想起当年那会儿,那穷秀才快考试,自己陪他来这买东西时情景。
凌祈宴想着,他就没见过像那小子那样实在不识抬举之人,他毓王府里什好东西没有,那小子偏就不肯用,非要买这些平庸。
跟驴样,冥顽不灵。
但凡性子不那倔,学着圆滑点会看人脸色,最后也不至落个革除功名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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