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见他这样,以为他心里在想那些有没,提点他:“你大哥这些年在受不少苦,如今他好不容易回来,你且让着他点吧,你父皇肯定会想方设法补偿你大哥
凌祈宴长得有六七分像云氏,之前不知他与云氏关系时,连沈氏都从未将俩人联系到块过,还当是这个儿子天生与她不对盘,就像若不知温瀛是皇帝儿子,即便他长得再像先帝,都不会有人将之当回事,甚至下意识地忽略过去。
可柳氏是见过那位猎户妻子,她看着凌祈宴越长越像那小娘子,免不得心下惴惴,可事情已过这多年,她哪里敢提出疑问,干脆就将之烂在肚子里,没曾想这事终究还是被揭出来。
沈氏看她这反应,就猜到她或许早就发现真相,顿时愈发怒火中烧,当下命人将之拖下去。
凌祈寓进门,正撞见这幕,瞧见柳氏不停求饶着被人拖走,他神色顿,问沈氏:“何事叫母后这般动怒?儿臣听闻先前您和祖母、姑母、五皇叔他们都去兴庆宫,发生何事,能说给儿臣听吗?”
沈氏咬牙切齿地将事情说遍。
那小子这几年心思越来越歪,越来越叫他不满意,但只要凌祈寓不犯大错,他却不好换人,毕竟废立太子之事,关系到国运,轻易动不得。
实在,太可惜。
凤仪宫。
沈氏回来就开始发脾气摔东西,殿中下人战战兢兢跪地。
待她发泄够,将人都撵下去,只留嬷嬷柳氏下来。
凌祈寓惊愕愣在原地:“当真?!”
“是真,”沈氏恨道,“若非太后拦着,那对母子已死无葬身之地!”
她这会儿倒没怎迁怒温瀛,只以为温瀛刚回来,傻乎乎地想表现自己宽宏大度,才会帮云氏和凌祈宴求情,她甚至觉着凌祈宴惹她厌恶、克着他,根本是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种,换成她亲生,哪怕被太后抢走,也定会向着她、亲她!
所以她恨透凌祈宴,恨不得他立刻就去死。
凌祈寓回过神,眼珠子迅速转转,神情分外晦暗:“母后是说,那个温瀛,才是儿臣亲大哥?”
柳氏便是当年随她起逃亡那个丫鬟,后头这二十年直是她心腹,也是她身边最有脸面之人,如今沈氏却迁怒她。
“当年整整个月,你就没发现那猎户妻子是云氏那个贱人?!没发现本宫孩子被人调换?!”
柳氏大骇,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半日才道:“奴婢之前没见过云氏,奴婢也没想到小殿下会被人调换,奴婢该死……”
她不敢说,她其实是有过怀疑,在凌祈宴逐渐长大后,她偶尔看着毓王殿下脸,总是无端地忆起当年那位容貌异常出众猎户妻子。
她不知道那人就是云氏女,哪怕知道也不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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