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温瀛没有,他进来这久,甚至连话都没怎说过,好似直是自己单方面在抱怨,说那些惹人嫌有没。
想到这些,他心里愈发不痛快。
温瀛忽地抬手,在他脸上用力撸把,擦去他满脸泪。
凌祈宴怒目而视。
温瀛不为所动,将他手腕攥得更紧。
温瀛重复第二遍。
凌祈宴依旧垂着脑袋,不再言语。
下瞬,温瀛伸出手,掐着他手腕用力将他攥起,凌祈宴愕,还红着眼中陡然升起怒意:“你做什?!”
这站直身,凌祈宴忽然发现,这家伙现在个子好高,三年前还只比他稍高些人,如今已超过他有大半个头,他甚至要仰视他。
而且他蛮力也更大,凌祈宴被他攥得手腕生疼,却根本挣脱不。
长子期望,觉得丢人,总是找着机会就训斥,他们都不想要这样儿子,可就想要他们这样父母吗?”
“就因为你是皇子,只是个猎户儿子,就成偷你东西,可你还偷爹呢,次都没见过他。”
“难怪那老和尚说是天煞孤星,没爹没娘,以后也不会有妻儿子女,还当他是胡说八道,原来他说都是真。”
凌祈宴泪流满面,温瀛始终没出声,只神色复杂地直盯着他。
絮絮叨叨地说顿胡话,凌祈宴耷拉下脑袋,沉默阵,抬手抹抹眼睛,将声音里哽咽压下,又笑:“算,跟你说这个做什,好似故意说得自己多可怜想要博同情样,你也不用来看笑话,你走吧。”
僵持片刻,凌祈宴低头,泄气般,低下声音:“手疼。”
“……真疼。”
“你松手。”
温瀛看着他眸光滞,终于松力道,声音依
温瀛紧拧起眉,绷着脸呵斥他:“不许哭!把眼泪擦!”
撞进温瀛漆黑如墨、阴沉晦暗双眼中,凌祈宴心尖跳,依旧是泪汪汪,却沉脸:“你到底想做什?你别以为如今们身份换,你就能羞辱!”
温瀛眸色更冷,从牙缝里咬出声音:“毓王殿下以为,什是羞辱?”
凌祈宴瞬间哑口无言,这“毓王殿下”四个字里,藏着尽是讥讽,叫他无地自容,温瀛问这话,他更是答不出来。
温瀛若真要羞辱他,他从前做过那些,大可做回来,骂他、打他、踢他,又或是让他去外头跪整日,桩桩件件,温瀛尽可以报复回来,只怕没人敢来阻拦。
温瀛不动,凌祈宴晃晃脑袋:“你难不成还想听叫你滚吗?”
他不耐烦地挥手:“走吧,走吧,不想见你。”
温瀛走上前,冲还坐在地上凌祈宴抬抬下巴,冷声示意他:“起来。”
凌祈宴不想再理他。
“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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