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北那边虽不太平,可朝廷与巴林顿才刚刚休战,短时间内应当都不会再起大战事,你……”
靖王话说到般,触及温瀛分外沉着自信目光,心下然,他这个侄子去西北那边,只怕不会再像他样,昧固守求稳。
如此也好,人各有志,温瀛或许能比他做得更好。
“罢,你既是这样想,便不再劝你,……你与太子都是侄子,不会偏帮你们任何个,你要自己小心,这不是简单事情,
“多谢父皇。”温瀛从善如流地谢恩。
从兴庆宫出来后,他又去趟靖王府,是靖王特地派人来叫他去。
在靖王书房里,叔侄二人没有拐弯抹角,靖王开门见山问起温瀛,是不是想争储君之位。
温瀛冷静回答他:“只想拿回本该属于东西而已。”
靖王原本肚子规劝话到嘴边,立时说不出口。
子野心,但他乐见其成。
只要不威胁他帝位,倘若温瀛真有那个本事,他十分乐意换个太子。
得到皇帝首肯,温瀛顺势又与他提起另桩事情,说想趁着去西北赴任之前,先回去冀州趟,祭拜他养父。
“明日就去?”
“是,还望父皇准许。”
大成朝祖宗定下规矩,立嫡立长,温瀛嫡长都占,又分明是他皇兄所有孩子中最出息、最有本事那个,若未被人换走,东宫储君位置,确确实实本该是他。
当日在边城初见温瀛,他就心知此子并非池中物,日后前程必不可少限量,温瀛有此野心,实在不稀奇。
靖王心下叹:“你有何打算?这并不是件简单事情。”
“徐徐图之,这个半路回来皇子在朝中地位尴尬,不如避出去,需要更多军功。”温瀛直言不讳。
他虽曾在战场上射杀刺列部汗王,可那时他只是军中低等武官,如今他身份不同往日,他需要让更多人信服、效忠,他要以主帅身份在军中建立威信,积攒筹码,这是他唯能赢过凌祈寓机会。
皇帝闻言颇有些如鲠在喉,他自己儿子,却要去拜个山野村夫,实在是……
在凌祈宴“,bao毙”之后,云氏也在太后安排下,被送往京郊尼姑庵修行恕罪,但那温猎户是无辜,他非但无辜,还于皇家有恩。
为圆温瀛身世,对外说是他被冀州广县温姓乡绅养大,感念其抚养皇子有功,皇帝还给他追赠侯爵,当然,这个侯爵只是个流侯,不能传其子,无非就是个好听些名头而已。
故哪怕太后叫人将凌祈宴户籍落回那温猎户名下,凌祈宴依旧是介布衣。
无论皇帝心里如何想,温瀛说想去祭拜养父,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反对,还得装着大度道:“是该如此,你且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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