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,为就是这个?”
明显觉察出温瀛这话里藏着愠怒更甚,且已快彻底压不住,凌祈宴愈
“年多前,在战场上侥幸射杀刺列部汗王,升上五品守备,得到林肃大将军赏识,后头才得机会被他带去见靖王。”
“在靖王府,被乔装打扮潜入王府刺列部汗王宠妃刺伤,叫靖王看到身上胎记,这才被他认出来。”
“若无这身份对换之事,只是那小山村里出身猎户子,这回随着林大将军回朝,或许还能升级,或许不能,太子直记恨,想必不会轻易让升上去,不知还要花费多少年,才能真正走到殿下面前,叫殿下将看进眼中。”
温瀛声音极低极沉,似无波无澜,又似极力压抑着什,始终盯着凌祈宴双眼。
凌祈宴愕然无言。
温瀛嗓音愈发低沉,仿若在呓语。
凌祈宴噎住。
安静无言阵,温瀛放下剪子,缓步走入屏风内,凌祈宴不由往床里缩缩,浑身戒备地瞪着他。
温瀛没有走近,倚着屏风,借着外头那点光亮,盯着凌祈宴带上怒气脸,无声打量。
僵持片刻,凌祈宴受不他这副越来越像凌祈寓那狗东西阴恻模样,冷声问:“你到底想做什?好端端提这个做什?你是觉着当年羞辱你?如今非要报复回来?”
他没想到温瀛会与他说这些,更没想到他这些年原是这过。
他知道在战场谋生不容易,但不知道会这不容易,更不知道,温瀛说他做这些,竟是为他。
为真正走到他面前,为被他看进眼中。
可是,为什?
“听不懂你在说什,”凌祈宴下意识地回避他视线,郁闷道,“就因为从前将你赶走,看轻你,你就非要这般执拗,定要在这里争个输赢吗?那承认你很厉害、很本事,是狗眼看人低,跟你道歉,这样还不够吗?”
温瀛淡声提醒他:“殿下又忘,当年就说过,从未觉得这事是耻辱。”
“……那你干嘛这样对?”
温瀛眼瞳比这无边夜色更沉,望着他,轻吐出声:“三年前离开上京城那日,太子派人在山道上截杀,场恶战之后,将他们反杀,手臂受剑伤。”
“去到松麓关三个月后,第次上战场,那时只是军中最低等小旗,手下有十个人,们这支被分到前锋阵营,拎着铁枪冲上阵前,与人厮杀,斩首九级、重伤十数,手下十人死四个,肩膀上也被划道口子。”
“那战之后,被破格升上总旗,手下有五十兵丁,之后每场战役,都主动请缨,带着手下兵马冲在最前面,数次踏进鬼门关,身上留下无数大大小小伤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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