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瀛面无表情地转开眼,不想理他。
嗯?
凌祈宴凑过去,不依不饶地追问:“你说啊,你肯定有乳名,你这名字不是你爹起吧?”
见温瀛还是不理自己,凌祈宴愈发来劲:“说说呗,说嘛……”
“开蒙之后老师帮起。”温瀛不耐丢出这句。
凌祈宴讪然笑。
温瀛回来时,凌祈宴正蹲在院子里,笨拙地与他两个小妹妹翻那花绳,温瀛停下脚步,站旁看片刻,凌祈宴似有所觉,偏头看到他,倏地站起身,尴尬地转开眼。
再打个哈欠,伸着懒腰道:“你总算回来,能走吗,这里好无聊。”
仿佛方才与那俩小姑娘玩得高兴那个人,不是他。
温瀛淡道:“再去家里看趟。”
生又将他推荐去镇里学堂念书,后头更是直资助他,于他实有大恩,当年赵熙出事后,是温瀛为之收尸,再托人送回来。
数年不见,这位赵老先生如今头发花白,精神气都没,与温瀛说几句话,便已老泪纵横。
温瀛劝慰他几句,并未多提赵熙之事,以免惹他更加悲痛。
上元节之前,他去过趟卫国公府拜年,那里是沈氏娘家,他不能不去。
在卫国公府,他见到那个久未再见卫国公世子沈兴曜,那人还与当年样,副阴阳怪气丑恶嘴脸,但在他面前到底不敢像从前那般嚣张,甚至得对他卑躬屈膝,可这根本不算什。
温瀛说家,是从前他与温猎户在后山里住处,与那坟场在两个方向,温猎户去世后,他直在外念书,那里便很少去。
走进这坐落山中,只有东、西、北三间茅屋,凌祈宴才真正知道什叫做家徒四壁,温瀛竟是在这样地方长大,而这里,本该是他家。
凌祈宴越看越不是滋味:“……你小时候就住这种地方吗?”
“嗯。”温瀛淡淡应道。
“你弟弟叫铁蛋,那你叫什?为何你名字这般与众不同?”凌祈宴思维跳跃,转瞬又问起他另个问题。
当年刘庆喜说那几个名字,他始终都记得,日不曾忘。
凌祈宴还留在温家,和几个叔叔勉强说会儿话,他有些不自在,去外头院子里,找个草墩坐下,看那帮孩子在院子里玩。
温家三个叔叔加起来有十几个孩子,最大十六,最小刚会走,七岁上还要帮着家里干农活,与宫里那些差不多年岁皇子皇女们过日子,可谓天差地别。
这些孩子能玩东西也十分有限,大点聚在块跳格子,年纪小玩捉迷藏,还有两个五六岁大小姑娘,坐在旁乖乖翻花绳,不吵不闹。
那俩小姑娘就坐在凌祈宴不远处,被他盯着看,其中个胆子大点转过头来,犹豫问他:“你也想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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