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嗅到
熟悉
气息欺近，睡得迷迷糊糊凌祈宴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贴去，温瀛顺势将人揽住。
直到被抱上床，凌祈宴才似如梦初醒，睁开眼往床里缩，推拒道：“你进来做什
？
今日不要跟你睡
块。”
温瀛没理他，叫人送来热水，坐上床，将凌祈宴揽进怀里，捏着热帕子用力给他撸把脸。
凌祈宴伸手拍人，温瀛沉声提醒他：“把脚也洗。”
凌祈宴装作没听到，背过
凌祈宴瞬间涨红脸：“……你才没心肝，说什呢你。”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！”
“只有心虚之人才会刻意拔高声音。”温瀛毫不客气地拆穿他。
凌祈宴深吸气，在心里默念三遍不生气、不生气、不生气，逼迫自己将满腔怒意压下，狠狠瞪温瀛眼，低头继续用膳。
凌祈宴气得抬脚就踹。
皇后娘娘是他母亲，但她想杀凌祈宴，他必须得给她找些麻烦和不痛快，旦皇后乱阵脚，太子也不会过得顺心。
且云氏如今已怀皇帝孩子，若真能生下个男孩，那个孩子便是他和凌祈宴共同弟弟，是有着他们共同血脉孩子。
可这些，他并不想说给凌祈宴听。
凌祈宴不愿再理他，气呼呼地坐直身，继续写之前没写完家书。
他，面色微沉。
嗯？
“……你到底做什？”
温瀛还是不说话。
见他这副表情，凌祈宴心里咯噔声：“你早知道？你安排？”
他才不要跟这个混账计较，每日这生气迟早要短寿。
温瀛没再招惹他，脸色并不比他好多少。
用罢晚膳，凌祈宴回屋坐上榻喝茶，顺便叫人将屋门给关。
戌时末，温瀛推门进来，凌祈宴正倚在榻里打瞌睡，脑袋点点。
温瀛走过去，停步在榻前，安静看着他。
直到用晚膳时，凌祈宴犹不高兴。
坐到膳桌前，温瀛沉默不言地给他夹菜，凌祈宴还在生他气，将他送到碗中来菜食又样样扔回去。
温瀛蹙眉，看着他：“你在气帮昭仪娘娘？”
“她鬼迷心窍，你还利用她，送她进火坑，难不成还要对你感恩戴德？”凌祈宴没好气。
温瀛冷道：“你不是从来都没心肝吗？你那个扔你二十年娘，你倒是关心起她，竟不知你几时转性。”
温瀛坦然承认：“拉拢陛下身边个太监，让之在那个时候引陛下去后山，再给昭仪娘娘送副宫中易孕子秘方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你疯吧？你做这事做什？你不是皇后儿子吗？你帮着娘，不怕皇后知道，连你这个儿子起恨上？”
温瀛沉下声音：“并非帮昭仪娘娘。”
“那你好端端为何要做这事？”
温瀛不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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