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胸狭隘、嫉妒心甚,毫无容人之量,你这样,哪配做国储君!你若无那个本事,不如趁早退位让贤!”
凌祈寓垂眸冷笑,在温瀛回来之前,这些话都是皇帝拿来骂凌祈宴,皇帝眼里看到,从来只有最本事、最出息那个儿子,那才是他脸面。
曾经皇帝碍着祖宗规矩,颇多费心思,才立他做东宫太子,如今却又绞尽脑汁,想要光明正大废他,好叫那个半路回来皇长子取而代之。
凭什他要让!没那便宜!
凌祈寓用力掐紧拳头,将满腔怨毒深压下,……他偏不让,储君之位是他,帝位是他,那个人也终有日
温瀛手下三个副总兵,除张戗跟出来,另留守坐镇,那方仕想在他们出兵前,已被温瀛借机调去偏远之地,可那人显然不会就此安分,当日屠骆塔部之事尚未在巴林顿传开,就已先步传回上京,可想而知,又是这人在背后多嘴。
这段时日朝中不断发酵针对温瀛舆论抨击,少不得有凌祈寓那狗东西煽风点火,那方仕想,就是那狗东西狗,呸!
听到凌祈宴喋喋不休地替自己骂人,骂完方仕想又开始骂凌祈寓,温瀛不出声地望向他,被他这盯,凌祈宴更多没冲出口话顿住:“……你看什?”
“不许说不雅之言。”
凌祈宴瞬间语塞。
,之后不需要他们多做什,城中必得大乱。
“噢。”凌祈宴闻言笑笑,他都能想到事情,温瀛又怎可能想不到。
俩人说会儿话,温瀛亲卫送进信来,又是京中寄来。
他随意看几眼,将信纸压下。
凌祈宴顺手拿起来目十行看完,无非又是京里谁谁弹劾温瀛,说他独断专行、穷兵黩武、,bao戾跋扈,恳求皇帝将他革职处置。
温瀛摸摸他脸:“听话。”
他可以杀人放火,但自己连说句不雅之言都不行,什道理?
凌祈宴拍下他手:“你不许摸。”
上京,兴庆宫。
凌祈寓已在地上跪半个多时辰,皇帝叱骂声依旧未歇,无论他如何狡辩,皇帝便是认准是他在朝中搅风搅雨,拖他大哥后腿。
但皇帝没理这些人,所有弹劾温瀛奏章都留中搁置,迟迟未有表态,既不说好、也不说不好。
凌祈宴看罢没好气:“这些人吃饱撑,满口仁义道德,那些边城平民被烧杀抢掠、家破人亡时,怎没见他们跳出来,如今倒是会慷他人之慨,个个地尽知道拖后腿。”
温瀛不以为意:“随便他们。”
只要最后能将巴林顿全境拿下,他到手便会是实打实军功,这些人再如何唱反调都无用。
他越是这样不在意,凌祈宴越是替他不值,又嘀嘀咕咕地把方仕想那个小人咒骂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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